她正涂着红的手一顿，镜里画风妖娆的竟些许怔忡，复又带上讥讽，嗤笑，“又是个傻的。”

我在袋里的双手紧紧握起来，指甲都深嵌了掌心，抠着我的肉生疼，可表面上，我仍旧一脸平静，什么都没说。

“我知规矩。”我递上一张支票，“大家活得都不易，今日我来，只是想求个答案，不会为难你。”

“谁他妈让你站这里脱的！”他突然指着我怒喝，“给我去换好衣服再来！”

我咽一浊气，依言，站在原地，缓缓撩开肩的纱……

幸好他因为酒的作用没有过于在意我，“开始吧。”

“这什么破衣服，吵死了，脱掉！”他竟不耐地斥喝。

“罢了，”她摇摇，“我就告诉你，他没碰过我，这怕是我接过最轻松的一笔生意，只可惜啊，今晚之后，我怕就要断了这份财路喽~”她吊着睛怼我一，故意着肩膀撞开我往外走。

嗯――看看晚上还能不能再一章

是一个绝对令人满意的数字，她面便明亮了许多，“你想怎么？说吧，我合你。”

我为自己也倒了一杯，很习惯地就想坐到他上，谁知屁还没挨着他半分，就被他一脚蹬得几乎要飞去，“你是什么东西！也坐我怀里！”

换了衣服，他不就知我是谁了吗？

着镜正上妆，漫不经心滴瞟了我一，“看来你老公喜我们这种型啊，呵呵，”她笑得轻佻，“你狗屎运真不错。”

我随音乐款摆腰肢，薄纱的我无寸缕，是我刻意的安排。

我穿着一异域风的薄纱，围着遮颜的面巾推开了包厢的门。

齐政赫闭仰靠在沙发上，已然喝了不少酒，听见动静，缓缓抬眸，只是随意扫了我一便又阖上双，“换主题了？”

她翻着睛又打量了我一，发觉我似乎很好说话似的，又怜悯地摇摇，“哎呀我要是你啊，就在家痛痛快快地花他的钱享乐人生，何必来这里找这种难堪，男人算个什么东西，你在这大染缸里也见多了，心里没b数吗？真要缺，拿他的钱养几个小狼狗逗自己开心，岂不更惬意？”

“可我以前见的那些们，哪个不是剔透明白的人，却没有一个不渴望真的，有多少人从这里走去都从了良，愿找个有人平淡幸福的过一生，想必她们也很清楚，人有七六才能活的骨血丰满，否则，某日离开这世间，带走的也尽是枉然。”

我听那个小说，他每晚都让她站得远远的舞，可又只看不碰。

我的牢牢盯着他的反应，他却只顾喝酒浇愁，里尽是痛苦彷徨。

巨、痛！

对峙

***

我走过去，一边帮他倒酒，一边打量他，他醉得已经很厉害，睛都喝红了，我又心疼又气，他到底是遇到了怎样的烦心事，才要把自己蹉跎成这样？

我有些气，不死心地加大动作，薄纱上缀的装饰铃铛随舞姿碰撞发清脆悦耳的响声，终于引了他的一丝注意。

“嗯。”我压着嗓微哼，就怕他听破绽。

他可能以为我被吓傻了，又摆了摆手，“算了，过来陪我喝酒。”

我忍住脚上的跟鞋砸他脸的冲动，站在原地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