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缎,捧一件东西来。
光华熠熠,白玉无瑕,正是一整套十二只白玉摩罗。
玉疏站起来,指着那一套摩罗,中无穷无尽的失望,忍泪:“幸好这套摩罗都还在,没被我一个手抖或大意,给摔了、给丢了,不然如今,我黄河都洗不清了!”
玉疏随手拿起一只,摔到赫戎怀里,“什么玩意儿,我不稀罕!你给谁便给谁!我是从此怕了,你的东西,再也别给我!万一再毁了一星半的,说不定要让我背什么罪名呢?”
赫戎艰难:“并非如此……”
玉疏却只是冷哼一声,打断他的话,又转望向刚刚咄咄人的大臣,“这位大人,我的清白,如今可以一证了罢?我能不能走了?”见他一时无语,玉疏也不理会,转就走,只留一句,“汗王放心,我就在这里,跑不掉!若再有什么罪,我再来领!”
玉疏带着衔霜回了殿,过了片刻才听外殿喧嚣渐止,有个婢女在殿外探探脑了半天,玉疏冷笑:“何事?”
婢女来,将刚刚那套白玉摩罗小心放在案上,赔笑:“汗王说,这个还是放在次妃这。他今日还有事,明日再来陪次妃吃饭。”
玉疏冷笑更深,懒得为难一个小婢女,只让她去了。待一切风平浪静,玉疏才颓然倒在衔霜上,泪却早就了,只是声音里无穷无尽的疲惫,“这样的日……什么时候才是个呢?”
衔霜疑惑:“今日他们到底为何而来?一个小小的摩罗,怎么惊动了这么些人?我刚刚看着,北延数得上名号的大臣,今晚几乎都在这了罢?”
“还能为何事?我今日白天刚送信去,晚上便来了人要问我的罪,还特地问一问,我有没有去过厩?肯定是今日的信,被他们抓了个现行!”
衔霜拍着脯叹:“幸好刚刚、刚刚白羽派人把那白玉摩罗送来了,不然殿今晚,实在是百莫辩!”
原来刚刚玉疏和衔霜正要睡之时,忽然见一个小隶在窗外探探脑,衔霜皱了皱眉,披了衣服走过去,才发现是以前大楚俘虏过来的一个隶,后来白羽将他要去了,因问:“都熄灯了,怎这个时辰到这里来了?小心有人说你,快回去!”
小隶将手中一样东西递到衔霜手中,悄悄:“我不能久待,因此长话短说,是白羽大人那边连夜叫我立即送来的,很急的样,还说,这就是次妃的东西!次妃今日并没去过厩!切记!切记!”说完也一溜烟跑了。
衔霜握着手中用布包着的东西,正不知所措,玉疏也被惊动了,走过来揭开布一瞧,却是一只白玉摩罗。
玉疏不解其意,望了半日,忽然灵光一现,问:“霜,你细看看,这可是我丢的那只?”
衔霜细细回忆了,摇:“实在是认不来。看着倒是同一个样。”她望着手中的东西,疑惑:“想是你今日去,丢在哪儿了,是白羽捡到了还给你?”
玉疏垂睛,脑中思绪万千,“若是这样,有什么大不了的,还特地叫人赶着送来,说什么‘这就是我的东西’?而且还额外嘱咐一句,让我说没去过厩?今晚赫戎也不在,必有变故!”
哪里知刚刚就真了这样一场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