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疏被男狐狸把持着,大门紧闭,清清静静过了个年。如今在凉城这里,也无甚祭祖访亲会友的事儿,玉疏便由他去了。何况在她本心里,能这样抛开一切,跟他在一起,本就是她如今最想zuo的事。从初一到元宵,两个人在府中厮混了半月,不避嫌疑,不理外wu,只觉如今的日zi是神仙过得一般。
十五那天,玉疏起得晚。因昨日晚间闹得太过了,阿照掀开帐zi叫她的时候,玉疏犹不耐烦,微微睁了睁yan,便眯起了yan睛,将手搭在yan睛上,嘟嘟哝哝dao:“好亮!”一时又抱怨阿照太讨厌,自己造的孽,还不让她多睡会儿,一时又撒jiao,闭着yan便是几千声哥哥,liushui一般从嘴里淌chu来,哄他快把帐zi拉xia来。
阿照见她整个人都快埋jin锦褥中了,便觉得好笑,便坐在床沿,连人带被全拥在怀里,柔声哄:“这么久没吃东西可不行,起来吃喝些,然后再睡,好不好?”说完忽然一愣,狂喜蔓延chu来,他低xiatou,掌心托着她的脸,不能置信dao:“殿xia,你方才说什么?”
玉疏发丝散乱,满脸都是睡chu的红晕,闻言也没反应过来,只是闭着yan儿,在他掌心aijiao地蹭来蹭去,哼哼着赖他,不肯作声。
阿照却不肯让她再睡了,轻轻拍拍她的脸,柔声dao:“殿xia,醒醒。”
玉疏不qing不愿给他nong醒了,然后艰难睁开yan的那瞬间,她自己也愣了。
世间纷繁,淋漓乱象,她却只需要看到他的影zi,就知dao是他。
大夫替玉疏诊了病,连声dao:“实在恭喜、实在恭喜,如今虽只能gan知到光线,看见些影zi,还不能完全视wu,但假以时日,想必能完全恢复。”他指了指玉疏shen旁的阿照,笑dao:“殿xia得多亏这位公zi,日夜替殿xia敷药、anrouxue位,想必一日都没有松懈过,才能好得这样快。”又再chu去开方zi不提。
玉疏就转tou去看阿照,其实并看不分明,只是依稀一个gao大shen影,肩膀宽阔,怀抱温nuan,其实和多年前清竹一般的少年shen形已有了些区别,但只要看着,就让她觉得心里踏实。
这影zi动了动,然后张开了臂膀,温柔地说:“宴宴。”
简单两个字,玉疏便觉yan眶湿了,泪shui猝不及防掉xia来,然后她如乳燕投林一般冲jin了他怀里,死死箍紧他的腰,dao:“哥哥。”仿佛叫不够似的,又连着叫了几声:“哥哥、哥哥、哥哥。”
他轻轻呼chu一kou气,把臂膀彻底收紧了。
玉疏就抖着指尖去摸他的脸,两只手都用上了,从他的tou发摸到他的眉骨,再从眉tou顺着摸到他gaoting的鼻梁,再往旁边去覆盖住他的yan睛。楼临的yan睛微微颤了xia,然后就乖乖闭上了,只有长长的睫mao,在她指尖tiao舞。
她又摸到了他的嘴唇,很久之前她也曾摸过,又ruan又tang,唇形极佳,玉疏就没忍住,在他柔ruan的双唇上多停留了一会儿。然后这唇便张开了,将她的指尖han在kou中,听他模糊又叫了声:“宴宴。”
“我的、我的宴宴。”
玉疏忽然便就着这个姿势,捧着他的脸,踮起脚尖,用力亲了上去。
她那样用力,跟气壮山河似的,像是要将他全吞了。楼临只是搂着她的腰,叹息着、微笑着,任她动作。
玉疏知dao他的意思,他在无声地表示:我是你的,任你施为。
于是玉疏便亲得更用力了,只是多少年了,她也不会亲人,笨笨的,牙齿碰着牙齿,横冲直撞叫人嘴唇生疼。无奈亲人的是这个祖宗,疼也得受着,楼临无声叹了kou气,温柔地、jian定地回吻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