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不深,但血得满手都是,看上去有些目惊心。他弯腰,握住她血淋淋的左手腕,“你觉得这样很好玩是吗?”
“怎么不一样了?现在我和你在一起,就让你觉得这么煎熬、这么难以接受吗?”
房间里再次安静来,他沉默地低垂着睑,脸上没什么表。过了几秒,他转过背对她,“你先回房休息吧,我们都冷静一。”
“好。”她往茶几边挪了一步,然后突然蹲了去。
起,你想怎么规划都可以。”她抬起红的睛看着他,“但是现在我想要你和我说的,是你的事,不是我的!你总是什么都不说,只有等到你完一切决定,最后才通知我。你告诉我,你觉得这样对我公平吗?”
她的拳紧攥着,指甲几乎嵌掌心里,“你这样,是不是在惩罚我?”
“你为什么又用这种神看着我!”她失控地朝他大喊,“是不是现在发生的这一切全都和你无关?是不是在你看来,我从到尾都只是一条幼稚可笑的可怜虫而已?”
“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
他低看她,目光依旧非常安静,仿佛在那双波澜不惊的睛背后,还有另一个他正看着他们。
他的力很大,大得几乎要把她的骨碎了。她痛得直冷气,但依旧没有任何挣扎,顺从地任由他握着左手,“是。”
这个瞬间,她突然想起了他在殡仪馆旁边的河滩上说过的话。
他听见声音以后,立刻回看到她。一秒,他大步跨过来,挥手打飞了她握着的陶瓷杯碎片,“你什么!”
他站在她面前,单手拎起她的领,用力地一把把她甩到床上。
“我没有这样想。”他的目光终于从她脸上移开了,“但是你应该明白,你要的公平并不存在,我们之间从来都不是平等的关系。”
“每次对着我的时候,你这种冷冰冰的样,还不够冷静吗?”
回答她的只有机械钟表秒针嘀嗒嘀嗒的走动声,冗长而压抑的沉默像一条巨大的蚺,把她紧紧缠住,然后慢条斯理地挤压、吞噬。
她抬起手臂,用力地掉泪,“你还不够冷静吗?”
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世界就已经天旋地转地颠倒过来。她整个人朝倒栽着狠狠撞到床榻表面,猛烈的冲击让她前发黑,甚至产生了颈椎被生生压折的错觉。
她的左手还是被碎瓷片划破了,暗红的血从虎往,离手腕中央那条青的血只有几公分。
“我不明白!你像以前那样随意地和我说话,就算是凶我、骂我,都没关系!只要不是像现在这样,你沉默的每一秒钟,都好像在大声说着你所有的不快乐!”
去参加宋琪琪葬礼的时候,她看到河滩上面成片的芒草穗已经变成了茸茸的浅褐
她只能看见他宽阔的肩膀和后背,他一句话都没有说,似乎依旧是那副无动于衷的样,背对着她站在床边。
他没有说话。
她的左手被他打得发麻,她跪坐在地上,抬看他的脸,“你终于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