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阖上。
我眨眨,不敢轻举妄动。
握着他的手微微发抖,前是熟悉的卧房,我回家了......卫老夫人怨我克死她儿,从卫府被赶来,羊衜派轿赶来接我回府。
我的脑袋一片混乱,记得在卫仲的丧礼中被赶卫家,羊衜接我回去后就病了,那时在家中醒来还有见到爹爹,怎么再醒来却被人禁在此,刚刚听他们的对话,好像以我要挟爹爹仕接受董卓封官,夺得
昏昏沉沉,我逐渐失去意识,似乎在一个很遥远的长梦中,摇摇晃晃,窸窸窣窣,恍恍惚惚。
“无妨,蔡邕就够让董卓信我,接来靠我义女的人计挑拨吕布,趁机反间除掉他,朝政自然落我们手里。”
初的早晨,枯枝发新芽,渐的阳光,他步院的背影,像这样一日日平凡又幸福的记忆,三个月后像一把利刃,刮着我的心。
“琰琰醒了?”爹爹焦急的来到床畔,不到一年的时间,看起来却苍老好几年,他抚我的额“傻孩,怎么病成这样......”
“当然,他女儿在我们手上,坐车也得赶来,听说董卓给他封了个阳乡侯。”
“梦了?”他温柔地帮我掉泪。
“嗯。”他帮我把单衣的衣襟拉好。
我脸红的撇过“反......反正换个大夫或换帖药看看。”
躺在床上,额间一个温的吻,卫仲握着我的手,一手替我轻轻拭汗。不对,一直都是我牵着他病了的手,替他拭汗。泪模糊了他的脸庞,我希望这个梦永远不要醒来,一直以来病的是我不是他。
睁开,是羊衜。
前一片陌生。
细细的梅雨越越大,打在木轿上稀哩哗啦,隔绝轿外的嬉笑声,彷彿世界小的只有轿那么大,孤单的只有我一人。雨渗轿滴落在我脸庞上,沿着我的泪痕落颚,滴上素白的丧服,手腕还有被赵老夫人掐的火红指痕,她声嘶力竭地喊还我仲儿犹在耳边。
我缩的跟小猫一样,不过现在,同床的数十个日,早也缠绵晚也缠绵,这种吓人的气势早就没用了,只是......怎么好像有帅。
“蔡邕那个老到洛阳了?”
他后还站着一个熟悉的影,蔡宛默默注视着我,判断不是什么表。
脚步声越来越远,门咿呀打开又关上。
“嗯......”我微微,鼻一酸,红了眶。
整个屋里安静来,我才缓缓睁开睛,想要撑起,手脚却使不上力,不知是因为生病还是他们说的蒙汗药。
“是啊,不过曹那边说不接绕骑校尉,居然连夜从洛阳逃了。”
轿停来,一只手掀开轿帘,他撑着伞,朝我伸被雨打湿的手,我伸手,却扑了个空,怎么牵都牵不到,觉得他离我好远好远......
“蔡邕那老与许多公卿交好,留着他女儿自有好,派大夫继续给她治病,药里放几帖蒙汗,免得她醒了。”
“那这女的怎么办?”
我稍稍睁开。
“爹爹......我......”
“什么事都不要,先把养好,嗯?”他担忧的看着我。
我动动。
“呵呵,看来董卓那家伙满意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