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事太过荒谬,太过可笑,可笑到沈仲南自己都无法接受的程度。他什么时候笨成了这个样?
今晚程才不回来住。程真也没心思饭,半夜饿了就给自己泡了一碗方便面,呼噜呼噜地对着电视机里闹的综艺节目吃完了。可是这一夜她是怎么也睡不着。
可是这种合理却显得他足够荒谬,足够不理智,足够低智商。
沈仲南的理由足够充分,也足够残忍。程真需要面对和接受现实。她本应对所有不可预估的事好一切准备,好最坏的打算。可当这种话自沈仲南之时,她心里还是到震颤。一个男人可以多深也可以多无,何况他们之间原本就什么都没有。
他笑了一声,“你怕我缠着你?”
他一步步将她退,在她无路可退时,她说:“是有一个人,但是我们没在一起,他……早就放弃我了,不可能了。”
“好,我走。”
他的反问带着荒诞与责怪的意味。责怪她跟他这么久,一都不了解他。或是了解他,却要故意找他的不痛快。
“我知了沈总,今后我会好好工作。”
“沈总……”
你可以走了。你没有理由在这里缠着人家了。
她来到窗边,看着天上的一轮明月,鼻发酸,睛发涨。她抑制不住地泪。
她的绪低落去,但她没有哭。
程真沉默了。
很显然,她不想说。可面对她的沉默,沈仲南心焦的难受,像是年少时一般冲动,不可理喻。
他没说什么,也没有回,应是讨厌极了她吧。
“――我是个公私分明的人,既然误会解除,你也没必要躲着我。”
“说话啊!”
“送去的东西再收回来,你见过我这种事么程真?”
在程真低着退不能的时候,他就走了。一级级地走楼梯,直到他走单元门,声控灯一个个熄灭。黑暗来临前,程真把门关好。
窗外已经黑成虚无背景
“沈总,您的……针。”
您请回吧。”
他转过,昏黄的旧灯泡将他照得有些落寞。
“那就更别想着换人,因为你一个人影响整个公司业务的事,我想你不来。”
若是这样,他会笑死他自己。她在想别人,她在和别人交往,而他一直在一场别人的恋里沾沾自喜。
“那个人是谁?”他忽然间非常想知,那个被她在梦中惦记的人是谁。
程真拿着东西追上去,遇上沈仲南极其冷漠的神。像她对他的初次印象一样,冷漠乏。
“什么?”
“明天我就跟――”
若她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一直以来都是他自作多。她并没有慕他,怪不得之前他也觉得她的表白毫无征兆,这样一想就什么都合理了。
“不是不是,我是觉得不想因为我,影响您的心。”
她抬起睛,“沈总,我已经把我的私事告诉你了,你可以走了。”
“沈总,我还是觉得换个人比较好。”
“你想的那个人,你梦见的那个人?你现在跟他在一起吗?”
那枚针如今再没有理由在她待着。原本,那就不是她的东西。日后,她也不必在因为这个针而紧张兮兮,总是怕它丢在哪里就再也找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