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展家后门有个男人守着,他好像朝自己弯腰喊了什么,阿榆没留意,快步往前面跑。几乎她才转弯,对面一前一后忽飞速赶来两匹快,其中一匹迅速消失在前面路,后面的人则朝她行了过来,勒问她:“阿榆,你怎么在这儿?我二表哥呢,你哥哥真回来了?”
一提这个阿榆顿时急了,边跑边跟沈棠解释:“他们在前面打架呢!”
“展大少爷力倒是不错,你们可知,殴打朝廷官员乃是重罪?”程杨理理衣衫,将阿榆护在后。
“哥哥!”阿榆大急,一把推开想拉她手的展怀,蹲到程杨前去扶他:“哥哥你疼不疼?”
程杨以拳抵唇咳了咳,低看手,顿了顿,将手负于背后,勉笑:“没事,只是吐了一血,阿榆不用怕。”
阿榆的叙述有很多不清楚的地方,尼姑庵似乎不太对劲儿,展怀带阿榆回家当丫鬟更是有蹊跷。这些都不提,展怀敢打他妹妹板,敢仗势欺人坏他妹妹闺誉,他都饶不了他!
都吐血了,阿榆泪如泉涌,扭质问展怀:“我哥哥才回来,你怎么能打他?”
敢轻敌,弯腰低同时长横扫,开始跟展怀过招。
果然打起来了,沈棠无奈摇,跟阿榆一起赶了过去。
展怀傻了。他那一拳力气确实不小,可就凭这男人的手板,怎么看都不像一拳就吐血的啊?
两个男人,一个是自小心练武实战经验并不算多的富家少爷,一个是虽无人指导却在八年生死拼搏中练一好本事的铁骨男儿,一招一式均疾如风快如闪电,你来我往竟一时难分上。
他想解释,展知寒伸手拦住他,朝在妹妹“搀扶”刚刚站起来的男人拱手赔罪:“原来您就是接任徐大人的千大人,我们兄弟二人有不识泰山,还请程大人海涵。”
“少爷,哥哥,你们别打了!”里面阿榆听到动静着急了,两个都是她看重的人,她不想看他们打架。可男人不听她的,门里看不清楚,阿榆连番推门拽门都扯不开上面虚挂的锁。她急哭了,顾不得脚边汪汪乱叫的豌豆,飞快朝后院跑,准备绕过去劝阻他们。
转过大门,就见那边三个男人缠斗在一起,其中程杨跟展怀主要互相攻击彼此,展知寒明显是拦架去的,后来展怀他走开,程杨听两人是哥俩,便一起打了。展知寒绝非善茬,他本来就不是很赞成二弟跟阿榆的婚事,此时见这个男人不分青红皂白,他虽然还在劝,却开始暗暗跟展怀联手打一个。
展知寒瞪了自家想要回嘴的
千是五品世袭军职,前千徐大人家里没有男丁袭爵,朝廷将派新官接任。上次肖知县提起此事时只说新千很快就会到任,并不知对方姓甚名谁,可刚刚此人倒去时,上腰牌了来,正是他曾经见过的千腰牌,上面也有程杨姓名,确实是阿榆的哥哥。
这个展家二少爷,他早想打了!
展怀一人程杨对付起来都吃力,哥俩一起上他上知自己早晚会败来,余光中瞥见妹妹跑了来,他回避的动作一滞,于是展怀那一拳重重砸在他。程杨连退数步,仰面倒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