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二弟都被劈傻了,为了一个傻姑娘如此折腾自己。
“少爷,少爷……”
看前面再拐一个弯便是千府,展知寒退了回去。
千府外,程杨撑伞,为妹妹遮雨。
半个时辰的路,走走停停躲躲闪闪,愣是走了两个时辰。
他说让护卫在外面等着就行,展怀来了便去里面通报,可妹妹说展怀不想让人知他怕打雷的事,决要自己来外面等,他只好陪她。
展知寒扭,那边清瘦的影终于拐了一个弯。
展怀说过会亲自过来向她提亲,她要等他。
“阿榆,午饭时开始雨打雷,咱们已经站了两个时辰了,别等了,回去吧,只要明日展怀诚心来赔罪,哥哥会答应他的。”他扶住妹妹肩膀,想把人往里推。风太大,就算他尽量把伞都遮在妹妹,她的肩膀还是被雨打到了,腰长裙更是全湿透。
雨不停地,两边街都空空,只有被大雨笼罩的房屋墙。
走得再慢,他的二弟也到了。
话未说完,刚刚还委屈朝他掉泪的妹妹突然跑了。程杨大惊,撑着伞就想去追,转却见那边雨雾中不知何时多来一影。程杨僵在原地,正要辨认展怀脸上神,空中突然雷声大作,而那个孤傲的影毫无预兆蹲了去……
看展怀捂着耳朵蹲了去,阿榆跑得更快了,在他起前跪了去,小手覆在他大手上,帮他捂耳朵。他全湿透,耳边鬓发乌黑,俊朗脸庞惨白一片,连嘴唇都变了颜。阿榆从来没有如此心疼过,抱着男人脑袋往自己,紧紧抱着他。
“若他一直都不来怎么办?”妹妹太倔,程杨很发愁。
他声音又颤又哑,阿榆哭得说不话。
程杨只看了一便不忍再看,顿了顿,抬脚了大门,将整条街留给两人。
阿榆不走。
他突然很想问问老天爷,为什么一定要打雷,都说雷是恶鬼奸佞所惧,可世上人鬼共愤的事还少吗?或许就在这个县城,或许就在此刻,正有纨绔欺.凌良善,正有恶作威作福,如果老天爷真讲公,直接去劈那些人好了,这样一阵阵乱劈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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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杨疼:“可我没说让你去找……”
展知寒不忍再看,靠在墙上,仰看天。
天都暗了。
她上同样凉,却很柔,柔到那凉也能驱散他的冷。展怀慢慢松开手,她小手上帮他捂住。他跪直,低看她。她发长长了很多,一缕一缕贴在脸上,他抬起手,慢慢碰上去,帮她把发拨开,她细白脸庞。
雷声又起,她抬着
连消散都带着不愿的味,等最后一声音没了,他看见自己的二弟重新站了起来,形微晃,很快便恢复正常,至少后面看起来是正常的。
“天黑之前他还没来,我就去找他。”阿榆拍开哥哥的手,泪汪汪地看他:“哥哥你答应我了,你说他不来也让我嫁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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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榆,你等多久了?”展怀轻轻捧着她脸,他终于又碰到她了。
又是一闪电,又是一阵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