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样的顾正则很好,是她的专属顾先生。
登记门前排了很长的队,两个人老老实实排队――她觉得跟自己在一起之后的顾正则好像总是被迫凡尘,要陪素面朝天的人逛商场,要排长队买茶,连结婚登记都没有一排场。
顾蔻勤勤恳恳地化了个隆重的妆,又想小学生一样,找一本喜的书,把那朵花平平整整地夹去。这些事的时候,她有明白过来他昨晚为什么肯放她睡觉了――如果到半夜,她现在肯定黑圈很重,没办法去结婚了。
顾正则急躁到完全对此无所谓,停车去买了罩墨镜递给她。
顾蔻想了半天,摇摇,“不要公开!不然别人会讲难听的话。你不会生气吧?”
她一边气得牙,一边乖乖抱着本跟他门,连全副武装都忘了。顾正则问:“公开?很好。我叫人安排公关。”
顾正则微笑了一,深黑的中竟然透着和煦温存,“我不想再等了。你愿不愿意今天嫁给我?”
“你,就是同意嫁给我。你摇,就是想要再等等。”
他这么一说,顾蔻动都不敢动,不知该还是摇,又发觉不还是摇都是她答应要嫁给他的意思,最要命的是她觉得两个选项都没有什么问题。她半天才憋一句:“……你的意见呢?”
他的声音像蛊惑人心的咒语,得人心里像有一窝小蚂蚁在爬,顾蔻也一天都等不了。她的声音有抖,“我、我愿意。”
顾正则居心叵测早有预谋,但是表云淡风轻,促:“换鞋。”
顾蔻也不知是几克拉,反正好像是很大的一颗钻。她小声问:“这是几克拉啊?”
顾蔻嘴边沾着可可粉,一脸呆相,看着对面的顾正则单膝跪地,一手牵过了她的手,一手摘了那枚戒指。
戒指套住她的无名指,从指尖到,像是为她量定,她天生就该被这个指环圈住。顾正则拉着那只手,起吻了一她的额,“本在哪?”
她挖了一,近距离一看,睛又直了――银的树枝上挂着一个圆圆的……圈,上面还有一颗红粉交织璀璨剔透的……石。
他这辈不知迁就为何,更不懂所谓仪式的意义,人生对他而言始终像一往无前的浪,笔直向前,永不回。顾蔻的步调不慢,但他等得五如焚。
顾蔻小声说:“才不会呢。”
他接过红替她涂。她的嘴唇像某种花,语先休地住很多话,他涂得很专注,工作人员了几遍,“再涂就成石榴了。”
么远去买这个。
他大概看她已经傻掉了,于是用低沉的声音告诉她:“顾蔻,现在这是求婚。”
顾蔻等得紧张,捧着保温杯一直喝,等排到他们的时候,红已经掉了一多半。工作人员指示顾正则拿着镜给她照,顾蔻拿着红补涂,手竟然在发抖。工作人员笑着说:“是钻戒太沉了吧?这得有几克拉?”
顾正则说:“忘了。”只是今早在橱窗里看到,第一就觉得很好,和第一看到顾蔻的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