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聪明一,也不该记恨我。不论我的发是什么,我顾城,已经倾尽所有教导你。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你起码有能力自保,对不对?你账上的钱,已经足够你过完接来的一辈。如果你还不满意,可以照我的葫芦画瓢,什么样的好日都过的上。”
顾城把最后一香烟吐得又长又直,薄唇在烟雾后若隐若现:“我累了,如果还有机会去,你就自己好好过吧。”
这夜晚上,苏北码上的钟楼敲响十二,钟声的余音还在黑夜的天际中盘旋,保安局的后门被火药炸开,火焰冲天地往上方飞舞。
现在,如果顾城不是爹,那他是谁。
眠风以为自己早已觉醒,她上季仕康,就是因为这个男人给予她的完整,然而不过是自以为是。
顾城默默地垂帘,彻底地忽略了眠风开始闭目养神。
泪逐渐涸,迷茫的阵痛过后,眠风冷着眉直视顾城,凛冽的恨意和杀意染上眉:“爹,你说过你我的。”
“我不你。”
“阿眠,不要那么古板,你该学着好好自己,懂么。”
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有自己的本源和目的02,不论是复仇的顾城,还是反击的季仕康,最不济的科长,虽然外面盛传他惧怕老婆,实际上他跟妻也有着割离不开的喜怒哀怨。最后就是躺在地上已经成石,上发臭的许国华,他也有着自己一心一意阴暗而执拗的世界。
她有一种直觉,接来话,是她绝对不愿意听的,可是顾城挑了这么一个特殊的时间地,又不容得她不听。
他说,在季仕康还没有踏苏北的时候,他早就筹谋已久。他说,收养她,也是看在她像季微,像他的亲妹妹。也就是说,在针对季家的复仇中,从他看到她顾眠风的第一,她注定就成为了他手里最重要的那颗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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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当响的火柴盒,火柴哧地一声划了零星的火花。
牙关颤抖着合不拢,她的话也是磕磕绊绊:“为什么,为什么现在要跟我说这个。”
青烟从他嘴里一又一的来。
那她有什么。
那我又该是谁。
眠风深深地了一气,再不,她的肺就要炸开了。
“你当我是爹,是亲人,但是从这里去后,我就再也不是你爹。阿眠,不要以为我对你们有,你们每一个人都是我手里棋,我手里的枪,我为了达成目标而特定培训来的人才。我们多也只能算是互惠互利的关系,你应该学学许国华,永远争取自己想要的,而不是愚蠢地拿衷心来限制自己。”
顾城把手肘横在膝盖盖,而他的巴轻轻地抵在手背上,像是听了一句再好笑不过的笑话:“傻,我的傻阿眠,我那是骗你的。”
傻,我你。
往后很久很久,眠风都忘不了这个画面。
他的肢舒展着,轻松地靠在栅栏上,巴微微的扬起来,目光既像是在凝视,又似乎飘到了她的上。
他的往外偏了偏,耳骨动了动,那个人已经走了。
她的命是顾城给的,名字也是顾城给的,捷的手也是他一手培训来的。她整个人从到尾,都是他手把手早就的。现在他跟她说,他已经不再需要她,她的使命也已经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