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上面的容,她突然噙着一抹冷笑,探伸手抓了几张放到自己上,她把左手放到嘴边,把丝绒手套咬住一角从手上拽离。
就这样着烟,苍白纤细的左手拿起一张张纸慢慢欣赏上面的容。
想到这里,昆霁再也忍不住了,还是哭了来。
喜的女生是他的自由,但是她觉得不顺要把他赶去也是她的自由。
呼一烟,她隔着朦胧看到脚边随意散落一地的纸张。
原来自己真的可以把他赶去啊,昆霁自己都有不相信,不过她不会把他找回来的。
上一烟,昆霁背过,靠着落地窗坐地上。
因为她曾经有无数次想赶他去的想法,也无数次阻拦已经收拾好行李的他,所以这次她不阻拦了,就说明是真的想让他走了。
窗外楼是一片巨大的黑玫瑰花田,葱葱郁郁的深叶随着风轻晃,黑红的花苞即将迎来绽放。
幽幽亮着的火苗凑到洁白的纸角,瞬间燃,她眯着看着迅速扩散的火焰。
如果它们盛放开来,站在昆霁或者许倾迹的卧室里都会看到那片代表告白的玫瑰花田。
克罗地亚狂想曲又弹了一晚,最后一个音符落,昆霁在钢琴前睁开,天光大亮。
应该是因为他舍不得kk,相久了总会有。
一张又一张燃烧,屋里弥漫了昏沉的灰烟,慢慢从隙里钻去。
他把包一扔,顺着门板慢慢坐到地上,失神地望着这个不像自己家的家。
但是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
以后再也不用听到能让万荒芜的钢琴声,也不用被昆霁殴打嘲讽,更不用每天早上把kk放她的屋里叫她吃饭,终于结束了提心吊胆的阴暗生活。
她都让你离开了,你应该轻松的,你为什么不轻松?许倾迹苦恼地想狠狠打自己。
他已经认命接受来自昆霁无尽的折磨,总以为赎罪是没有尽的,却不想无尽也不过几个月而已。
黑烟盒和打火机安静地呆在钢琴上,昆霁站起来拿起它们走向窗边。
一系列不舒服的觉让许倾迹再次深深皱起眉,心里特别不踏实,莫名的慌。
不过她的心脏化为灰烬了都在被火苗不断灼烧,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目光幽幽看完,这个时候一烟燃尽,她又拿了一上,手里的打火机没放,她拿起一张纸,似笑非笑盯了盯,最后开打火机。
许倾迹刚刚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一直深深地皱着眉,他刻意放松,想要解开他皱眉的缘由,思考了一会,他想到了kk,舍不得kk的,很可的狗,不像它的主人。
万皆囚笼,不止昆霁那一。
许倾迹把袋里的手机拿来放边地板上,他知她不会再找自己的。
许倾迹回到家打开灯,明亮整洁,因为他会时常来打扫一番。
她在心里对自己说,这次我不打你了,哭吧。
四周一片安静,心却稳不来,慌乱不安,焦虑浮躁,后背发冷。
垂在两侧的双手握紧,他好不想懂自己此刻的想法,好不想承认自己对昆霁弥补得还不够,好不想觉到自己心里充满的负罪。
一张纸眨间化为灰烬,黯淡失的废墟多熟啊,就是自己的心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