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电话还没来得及
第二日上午,沈晴一个人去了一趟孤儿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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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需要知的已经知了,这一次来,纯粹是来悼念的了。
谢必安低,桌上放的那杯完整地映了他的脸。
沈晴皱眉,这没由来的静寂实在是太奇怪了。沈晴看看四周,心想着想着是不是乡信号太差了,她准备挂了重新打。
杯里的那张脸渐渐毅起来。
晴听完这一切,恍恍惚惚地回自己房间去了。
她不能一直留在这里,还有很多要的事,她要一直往前走。
他看着自己,忽然问了声:“还要躲吗?”
他像是看一个陌生的人一样,冷静地打量着杯里的人。这个人一短发,脸苍白,即使面目还没有变化,但和当初那个自己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他曾经拥有无尽的神力,动手就能平山移海,那个他骄傲无比,几乎什么都不放在里,而如今他却沦落到了土里,全的法术也只能用来变些哄人的戏法。他帮不到自己,也帮不到自己心上的那个人。
沈晴微微地笑了来,而后,她抬脚,继续看其他的地方。她在墙角找到了几个已经破碎了个花盆,但花盆的边上,几棵仙人掌正在生长。她抬,左边墙角那里种着的广玉兰树真大,硕大的树冠里不知蹲了多少只鸟,这会儿阳光很好,风也着,一阵叽叽喳喳的叫声从树冠里传来。
沈晴静静地看着它们,心里想着:这是我父母一起种的人蕉。它们和我一样,是被留来的。
走孤儿院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了许姨的事。昨天想好的要给许姨打电话的,可当时时间太晚,她就没有行动,这会儿打过去吧。
她从孤儿院的门去了之后,就照日记本里写着的东西,一路往前走,最后,她停在了孤儿院最后面的一块空地前。
这片空地的边上有大片的人蕉。它们占地很广,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虽然失去了人的栽培,但也不再受人的束。它们肆无忌惮地生长,不断向外扩张自己的领土。到了今天,这一大片的空地里几乎一半都是它们的植株。它们谁的话也不听,只听自然节气的号令。在这个深秋世界,它们全都枯萎了,只有一隐约的绿意藏在枯叶里面。
一阵呼叫声之后,电话被接通了,然而电话那边什么声音也没有,平常听惯的络招呼声本没有一行迹。沈晴有些奇怪:“许姨?”
而右前方的屋檐的泥地面上,一排由滴冲来的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她走近一看,却没有找到日记里说的那个像是星星的,大概在这么多年的雨摧折之,它又变了个形状吧。
那边依然没有声音。
谢必安在她背后担忧地看着她,嘴唇却一直都在紧紧地抿着,他怕自己稍微不留神,就控制不住自己开了。然而有些话,他不能说。造成沈晴父母死亡的那把刀是被找到了,可那拿刀的人却还安逸地躺在黑暗里,而他明明知真凶是谁,却无法去惩治他,甚至动不了他一分一毫。
沈晴站在屋檐,专注地看着前的一切,渐渐的,睛就模糊了。最后,沈晴了睛,看着清亮净的如同洗一般的天空,:“我走了。”
“不躲了。”
沈晴从袋里拿手机,拨通了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