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岑赶紧拿起一旁的枕，又听文斐然不疾不徐地补了一句：“这个酒店的枕看起来好，我不习惯。”

“像这么的就可以。”

“那、那你这次是怎么回事……”舒岑着嗓转移了话题，“你最近很辛苦吗？”

不知是不是因为不适的原因，文斐然的瞳看起来比之前要浅上了一些，看着她的时候颇为吃力，像是聚不起焦，整个瞳仁都散着，就像是打在地上碎了一地的沙漏，让人不自觉地心疼。

舒岑默默地放回枕，正在房间里寻找着有没有什么可以拿来代替的东西，文斐然的手就往后不小心碰到了她的大。

她在脑里思忖着要怎么还文斐然的人，想着想着舒岑就那么靠在床也跟着睡了过去。

光源现在对他来说也是一种会产生不适的刺激。

“没关系的……”

“谢谢你。”

“因为动车的时间有刁钻。”男人闭着，躺在床上，说话的语气却依旧认真且诚恳，“我又很贪心的想早一见到你，所以就自苦果了。”

至少不要让自己疼到这个地步了。

夏天舒岑的不重，中午和文斐然就近随意解决了一到现在也不饿，只不过看着窗外的城市，舒岑逐渐也觉到了些许困倦。

“那你也可以给我一个对你好的机会吗？”

“……”

在这之前，文斐然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竟然这么想见她了，想到脑海深似乎又分裂了另一个自己，一个只想着她，只念着她，好像除了她世界再无意义的一个自己。

闻言，文斐然轻笑声，轻不可闻却无比满足。

原本舒岑在给他的时候，属于女孩上的柔和香味就不时飘散过来，就像是一只若隐若现的钩，要勾不勾的，又屡次蹭着心坎儿过去，徒留一阵心。

为了赶这趟动车，他回到家里收拾完行李就直接去了动车站，只在候车厅稍微坐着眯了一会儿。

舒岑闻言心都扭一块儿去了，沉默了半晌才犹犹豫豫地开：“以后不要这样了好不好……还是要好好照顾自己。”

“好。”

然后文斐然在拾掇那些碎片的时候发现自从上次把小姑娘送回文令秋怀里，已经三个多月没有见过她了。

“你和文令秋最近还好吗？”

“你枕、你枕吧……”舒岑已经快要愧疚死了，哪儿还顾得上害羞，“你能舒服一就好……”

早的动车票。其实他心里很清楚，早晚都一样，无非就是上午到和午的到的区别而已，明天是一定能见到小姑娘的。可就是有一个声音，一个讨人厌惹人烦却又让人不得不听从的声音不断的促他，快一，再快一，就早几个小时而已，没事的。

女孩绷着的了去，文斐然就睁开了。

虽然舒岑不想，可她又不得不承认，这两天度紧张的神因为文斐然的现被很大程度的缓解了。

过了一会儿，文斐然又用手指摩挲着舒岑的手背：“这样平躺着我的颈椎不太舒服……”

舒岑闻言就探把灯给关了，房间一陷了昏暗，只剩窗外那夕阳余晖似有若无地铺来，是好像冰淇淋一样的粉紫，可了房间就像是块被剥离了一样只剩最后一层昏黄。

照剂量是吃两片，他直接抖四五片大白片咽了去。

女孩扶着男人往上挪了挪，等他重新在她上枕着躺好才又把手覆了上去。

先尽量轻着动作把她放平，再从行李箱里找止疼药。

文斐然没再说话，如同睡着了一般，安静得就连呼声都不明显。舒岑也就那么坐着，看外面夕阳余晖的颜一褪尽，在小城市中初上的华灯与天上散碎的繁星互相映衬。

她赶紧用手掌捂住文斐然的：“先别说这个了……你先休息……”

药片得划嗓，可文斐然早习惯了。吃了药，他又回在舒岑边躺了去，也不想再闭等十几分钟让止疼药起效，就就着那服了药之后的心理作用，仔细而认真地看着完全熟睡了过去的少女，就连她脸上细薄的一层绒也不想放过。

文斐然掌心并不太，甚至是和外面的燥暑意截然相反的凉，舒岑探去拿过空调遥控关了空调，又轻不可闻地叹了气，垂眸正想说话，却看文斐然已经睁开了看着她。

“好的……”舒岑手盖在男人的睛上，“文先生对我真的很好。”

舒岑红了脸，“这是我的……”

因为对睡眠环境很挑剔，文斐然眯着的时候也就是休息休息睛，睡意就像是沙滩上浮着的一层海，底的砂砾都是他放空时碎片化的思绪。

舒岑的是看着瘦实际上摸上去是有肉的类型，文斐然枕着，大脑却不自觉回想起抚摸上去的，锐的觉神经开始将那种觉不必要地重现，着实让人困扰。

“抱歉。”文斐然立刻收回手，“不方便的话也没关系，我就这样躺着也还好，虽然脖不太舒服，但是睛更难受所以也不是经常能注意到那边。”

“好。”文斐然说着又闭上了“如果方便的话可以把灯关掉吗？”

短暂的沉默间，舒岑觉到男人睛动了动，睫从她的掌心划过，蹭了两，就像是四肢格外纤细柔的小爬虫。

他觉得自己现在的神应该贪婪可怖的，是他自己看着都忍不住厌恶的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