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有光源刺激会更难受,让他这个吧,我前天买的,还没拆过。”
舒岑愣了一,似乎是没想到文星阑竟然会主动向文斐然提供帮助,然后文星阑表立刻变得更不自在:“我不是关心他啊我跟你说,要不是你刚哭成那样,而且……现在他还负责你的药研发,我才不他。”
文斐然在床上听着也冷哼一声,他的侄果然没一个可的。
190.家
“星阑,谢谢你……”
这种觉温又奇妙,虽然他们好像本来就是一家人。
文星阑看着舒岑眶还红着,又忍不住低直接把人压门框上亲了一大,然后就听房间里文斐然幽幽开:“你不是来送罩的吗?送了就赶紧走。”
文星阑才刚小啄了那么一,正准备抬抗议,就看见文斐然不知何时已经了床站在了门边,一只手接过他带来的罩,另一只手把舒岑往里一搂,关门反锁一条龙。
“……文斐然你给我等着!”
门外文星阑的怒声让舒岑忍不住小小地笑了声来,文斐然看着她难得的笑脸沉默地把人抱回床上,然后随手把文星阑的罩丢在了一边。
“不行呀斐然,我觉得星阑说得有理,你之前就因为有光所以睛不舒服对不对?”舒岑想探去拿罩,却被文斐然先一步拿回了手里。
“我不喜罩。”
舒岑愣了一:“为什么?”
“因为会觉自己好像真的看不见了。”
闭休息的时候他随时都能通过受到一细微光源确定自己的视力还没有彻底丧失,但是上罩之后这种知也会跟着消失,带来的舒适与巨大的不安相比显得不值一提。
舒岑心疼得简直不行,她把罩收了起来,然后伸手覆在了文斐然的双上。
“那这样呢?”
留置针的针还在血里,手背上不断传来针刺的痛,舒岑的语气却一儿没有因为疼痛而改变。
“我当你的罩,这样你还会怕吗?”
她语气是认真的,似乎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一句对于文斐然来说多么有诱惑力的话,就像刚才在医院的病房里对他说“你跟我回家”一样。
在此之前,文斐然其实时常觉自己已经没有家了。
文家所有人走的走散的散,只剩他还死心地守在老宅里守着这些回忆过日。
但是回忆往往才是最磨人的。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布置,却没有了熟悉的人和声音,曾经的闹与和睦与现在的冰冷孤寂再一对比,就像是带着甜味的刀,让文斐然明知每次去都会被刀刃划破肤,却依旧忍不住为了上面那一的甘甜去铤而走险,再遍鳞伤。
他没有家了――文斐然不止一次这么想过。
这套老房只剩了一个空壳,已经奄奄一息承受不住他所有对过去的执着和思念,每一次文斐然拖着疲惫的回来,只能从那熟悉的一切中受到更加深沉的、无边无际的孤独将他包裹起来,让他无可逃。
但刚才他踏玄关的瞬间,文斐然能觉到这里好像重新活过来了。
客厅的吊灯开着,的光晕被铺满一楼的各个角落,厨房的炉上不知在炖着什么,那带着意的香味就算站在玄关也闻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