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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一步一步地朝吕啬走去,她受了nei伤,无力地倒在地上,嘴角溢chu鲜血。
他将她横抱起来,要带她回梧桐殿。
“放开我,你这刽zi手!”她恨声dao。
嘉裕帝yan神无辜地看向她,温柔dao:“啬啬又冤枉朕……龙椅,原本就是染血的。”
若不是他chu手在先,他日就是吕桓bi1gong了。况且今日之事如有任何差池,他亦xing命不保。
吕啬悲戚落泪,chou泣声不断。
她想起chu嫁前,小哥哥极力劝阻她,说赵家皇帝代代残暴嗜血。她却不以为然。如今回首,已然家破人亡,父亲shen死异chu1。而这个杀人凶手还将她抱在怀里……
zuo什么皇后,她不要zuo皇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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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啬养伤期间,嘉裕帝并没有chu现过。
一来,朝中巨变,他加急bu署心腹;二来,她目睹吕桓惨死,恐已视他为仇敌。
嘉裕帝听着gong人来报,说皇后这一个月成天以泪洗面,nei殿斥退所有gong婢,只留云nu一人侍候。
他心里其实很慌,这种慌乱即使在gong变当日都不曾有过。越是慌张,越是不敢见她。待他终于肃清朝事,拨乱反正,又过去了一个月。
嘉裕帝这一天来到梧桐殿,径自走runei殿。
吕啬坐在坐塌上,一shen素白,容se惨淡,目光极冷极尖锐地看向皇帝。
她没有起shen迎驾,而是坐在原地,等他一步步走来。
“啬啬shenti可好些了?”皇帝走到近前,温声dao。
吕啬没有理睬他,直接问dao:“圣上今日是来废后的吧?”既然他清除吕氏,她这皇后自然当不得了。她嘴角扬起淡淡的笑意,似乎很希望接到废后诏书。
这笑容刺得他yan睛一疼,男人皱眉dao:“啬啬是希望朕xia诏吗?”
“呵,”她抬tou看向皇帝,铿锵有力dao,“你我夫妻qing分早就名存实亡,又何必自欺欺人。”
皇帝维持着笑意,yan神却是冷凝xia来,他声线柔和dao:“朕从未移qing他人,也从未放弃啬啬,又怎会名存实亡。”
“在圣上动了杀意,安排刺客肃清众臣,杀我生父的那一刻起,你已经放弃我了。”她yan中晃动泪光,不是为他的绝qing,而是悲痛父亲的离世,声音亦是哽咽dao,“我父亲为大行鞠躬尽瘁一生,却死得这般凄惨,这就是天dao?”
“吕啬,你错了,”他收敛笑意,肃穆相对dao,“他鞠躬尽瘁,并不意味着他没有反心。你恐怕gen本不了解吕桓,他一次又一次bi1迫朕让chu皇权,以太后、以皇后之qing阻挠朕,甚至连九门提督之职亦收ru麾xia。若朕坐以待毙,朕来日便是中山王。你为何只心疼他,就不心疼朕?”嘉裕帝目光苦楚地看向她,他的手颤抖地伸向她的脸,“啬啬,朕真心ai你,不要让任何人影响到我们,好不好?”
“别碰我!”吕啬狠狠打开他的手,随即调整chu一个嘲讽的笑容dao,“臣妾父亲chu殡了,七七四十九日恐无法侍奉圣上。”
嘉裕帝亦是笑起,目光狠戾dao,“是吗,那啬啬可得辛苦了,除了吕桓,吕氏全族除了你,朕一个都不会放过。他们全都‘参与谋反’,目前由刑bu收押,待秋后问斩。啬啬这是要守多少天孝呢?”
“你……”吕啬瞪大yan,仿佛看mo鬼一般地看他。她再也坐不住,站起来一把揪住他龙袍领kou,大声dao,“你敢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