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苏嬷嬷,庄氏回屋闷坐。陪嫁樱姑琢磨了半日仍是不解,问:“夫人,那夜姑娘虽是女,却是皇家公主,份贵,能与皇家结亲,对慕容家是好事一桩,夫人为什么还闷闷不乐呢?是怕相爷不同意这门亲事?”
庄氏盯着灯花了半天神。她也是一介凡人,不是神仙。这人世
“起来。”庄氏,“去给我取纸笔来,我要给哥哥写封书信。”
一众人都笑了起来。
她虽双亲犹在,可和孤儿没什么分别。如果不是有夜月,她就如那上的浮萍,风雨打,后果可想而知。
经庄氏如此一说,樱姑才骤然醒悟:“那夫人岂不是为他人嫁衣裳了?”
不多时,信已落成。庄氏上封印,交给樱姑。吩咐:“找个妥善的人,悄悄送到候府去。不得让相爷知晓,如果走漏一风声,可让他们小心着。”
见瞳羞带怯,苏嬷嬷又是喜,又是心疼,自然心疼的是她大的太。
“那为何……”
“儿,太可是用心良苦啊。你知今天他来是为了什么?其一是来看我,其二是为了你的亲事。你放心,嬷嬷已经拜访过慕容府了,慕容家极为满意这门亲事,不日就会求圣上赐婚,有太和右相的脸面在,这门亲事就算定了。太为了你的事未雨绸缪、尽心尽力,儿,你以后可要好好对你哥哥啊。”
“婢该死。”樱姑连忙跪。
樱姑吓得脸发白,掩了低声说:“夜国帝位历来都是立长,连爵位都是长承袭,二公怎么才能……那只有大公死了……”
庄氏思忖片刻,自语:“若是将来二殿了皇帝,我们深儿袭了爵位……”
“只是慕容湛非我亲生,和我不是一心。他若娶了公主,又得太青睐,将来再袭了相爷的爵位,相爷百年之后,我和深儿又依靠何人?相府再多的荣华富贵恐怕也与我们母、主仆不相了啊。”
听了嬷嬷的话,夜瞳圈红了。原来可仁说得是真的,哥哥忙了一天,都是在为她奔忙。
慕容府
事还是早打算的好。慕容家是相门贵府,世代簪缨,我听说这慕容公自幼聪慧,品、相貌在一众世家弟中又是最众的,我们儿以后有了依靠,我这颗心也放了。”
庄氏让樱姑关闭了房门,才叹:“你哪里知,相爷素来和太亲近,如今太有意成就这门亲事,相爷岂有不允之理。如若今后太了皇帝,有这层姻亲关系,相府更是锦上添花,无尚荣华。”
“夫人放心吧。”樱姑将信揣怀里,门办事去了。
庄氏斥:“休要胡说!”
她不愿在嬷嬷面前来,故意说:“哼,他有什么好?才多吃两块心就让人收了去,还教训说甜吃多了长蛀牙,女孩儿家长了虫牙不好看……”
“嬷嬷……”一听苏嬷嬷提到慕容湛,夜瞳低了,羞得脸都红了,“哥哥多嘴……”
苏嬷嬷大笑,只当没看见她红红的圈:“你哥哥心太细,拘得你太紧了。没事,来嬷嬷这儿你想吃什么吃什么,想玩什么玩什么,她们要去告状,有嬷嬷给你撑腰呢。”
“嬷嬷,夜姑娘不过是多吃几块心,我们哪里就去太那儿告状了。”丫们都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