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从小将自己一手养大的师傅,颜凉就再也忍不住,心的苦涩顿时绝了堤。
“二师兄好狡猾。”
颜凉知自己该将这不应有的念挖掉,哪怕会血满地也必须砍去,可到底是狠不心来。执拗地蜷缩成一团,又开始期待今天的晚餐。
“阿凉,为什么不愿意走?是因为师兄没保护好你么?”
颜凉觉得奇怪,自己和颜玉笙哪有什么共同的朋友。所以她握着房的呼叫话筒,格外紧张。
的念又化作了种,在颜玉笙父母的关心迅速发芽,破土而。
“我还不想回去。”
“我不是!”
温知星直截了当:“轻阁的事告一段落了,这几天有别的事,很多妖怪也不敢来。有师傅坐镇,也不敢对你怎么样。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家?我和齐业去接你。”
颜凉不语,觉有泪在眶里凝聚。
“对不起!”
“阿凉,是我。”一个沉稳的男音,略带沙哑,还有忐忑不安的紧张。
想起那日在轻阁,与尊主正时被师傅撞见,甚至三个人还一起了那样的事。颜凉只觉得脑中一片乱麻,完全不知怎么面对。
“哎?”
“不,不是的!不是师兄的问题!”
“你们没事?那就好。”
“喂,你好,请问你是哪位?”
“啧啧啧,这么冷淡,三个字就没了?”温知星可不是齐业,分明是个刀尖血的军人,就该直来直去,谁想却是对着颜凉说些什么都怕伤着她。
“那是什么原因?你要真喜他为他好,就该快离开!”
颜凉抿着唇咕哝。
“为什么?”温知星有些生气了,“你该不会真的看上了颜玉笙,想和这个普通人谈恋?”
一株弱小的幼苗,期待着大树矮木,哪怕只是一片叶一花的遮蔽都好。
把她叫醒的是打来颜家的电话,说是颜玉笙和颜凉的朋友,现在颜玉笙在国外,有些事只能和颜凉说。
“师兄,我真的不想走。我还想多在这里待一会儿。你知吗,颜玉笙的父母对我很好,特别好,我也不知他们到底哪里好,就是很普通的和我吃饭,问我要
颜凉反应了好一会儿:“大师兄?你……你怎么会有颜玉笙家的电话?”
“那有什么不能和师兄说吗?”齐业站起来,着手机走到工作桌前,看着上关于乐正青的罚决议,也是叹了一声:“如果你对师兄有气,至少也该回来见见师傅。”
但这分明是不可能的啊。
颜凉急忙否认,但心底的话却越加酸涩。
听着颜凉没有回复,温知星又促:“师傅这一年来憔悴了很多,小凉儿你应该知是什么原因,他现在也很想见你。”
电话被齐业接过去,伴随着一声闷拳声,颜凉刚想说我会的,齐业却抢先开了。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深沉,等着她开说一切可能不可能的胡话。
“小没良心的,才去几天,连师兄都认不来了。”电话被一把抢过,温知星的声音责怪又严厉,“小凉儿,听到师兄的声音就这么冷淡?”
她想逃,甚至不敢再想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