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君无和师傅告诉我的。”得到明昭堪称神通的本事，颜凉俯来，将虚弱的明昭散去人形。一条细小的游龙躺在她的掌心，颜凉小心地抱怀里说：“他们告诉我，你实在是太无聊了，无聊到创造他俩放到人间，无聊到生了，无聊到随意挑选一个人倾泻意。”

漂亮得不像话。

能够取魂魄的利剑穿透明昭的。淡金的血溅在她的前和。

颜凉的表有些难看。

“这么久，懂么？”

98.糯

狐狸耳朵瑟缩了一。明昭将颜凉变作人形，一把剑交到她的手中：“将你的另一半杀死收回，我会上完整的你。”

失了一半神力的明昭很虚弱，比颜凉预想中更虚疲的模样。淡金的游龙蜷缩一团，好似摆件，应该是累极了想要睡觉。

“可她分明那么喜你。”颜凉握着剑，微微发抖，直视着明昭深邃无的眸：“其实也有别的办法。”

“你是狐狸吧？”能够读她想法的明昭甩了甩龙尾巴，“我怎么就挑中了你喜？”

颜凉低亲他的脑袋：“既然我的运气那么好，我也不能浪费了，你无聊就去人间玩啊。我可以替你代工哦？”

“你以为这神位很好坐么？”失了一半神力的明昭很虚弱，但气依旧孤：“如果你能放那些男人，我就信你。”

剑锋袭来的声音很轻，自左后方的刁钻角度。如果不是明昭给的这份能耐，她必死无疑。

“嘿嘿。”被龙尾巴甩的，颜凉笑呵呵：“那我也喜你吧？跟我去一起人间玩好不好，很有趣的。”

将剑得更深一，明昭往前倾倒，抱住颜凉的肩膀，“你怎么就那么确定，我一定会帮你？”

“唉。”颜凉叹了气想。其实死自己真的很简单，只要一柄剑，刃刮过血肉击碎妖丹，如同此时淬了怨毒直取魂魄。

颜凉的动作很快。虽然满心满都是怯意，挥剑的手却没有分毫迟疑。

留漫无边际的沙漠，而后新芽蔓作绿洲，长河蜿蜒泛滥最终化为海面暗涌。

“这样你可就永远缺了一半。”

执拗得不可救药。发起狠来，连自己都敢欺负。

她还真放不那些男人。否则又怎会铤而走险走这一招险棋。她只是知，自己再这样去，就算有大家给她调养续命，只要明昭想要动她，依然是必死无疑。

幻化的渐渐充实。上人却虚幻得半隐。明昭拒绝了，伸手将颜凉推开。

让他属于自己。

颜凉停住，右手抬起，

“你这可是，弑天啊。”明昭浅浅地笑，他透过颜凉，看见地上的人因绝望而咽最后一气，宁可自己魂飞魄散也要替他报仇。

与其让自己属于他。倒不如……

啊不对，颜凉还有筹码。明昭喜自己。

颜凉抬起脑袋，双唇划过他的脸庞，轻轻地与他接吻。她将他的血和心都走了。

他不说，那就是默认了。颜凉凑近受，确定明昭已经沉眠时，松了气，将他装裙的左袋。

地上有鲜红、淡金的血，颜凉把玩着自己的五指，大约了解这力量的用法之后，转迈步。

只是现在这条生路，依旧艰难重重。她只从明昭上抢到了一半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