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他用只有自己听见的声音说,“来得真是时候。”
“什么?”
“没什么。”他纸巾净手,摇摇,难掩郁闷之,“我回房了。”
眨之间,客厅里的人全走空了。
邢爸一脸懵地摸了摸。
什么况?
他是不是不该回来?
清晨,屋外阴天,灰沉沉的。
闹钟准时响起。
床上的少年眯缓了两分钟,床走向屋外。
隔的乔浠几乎和他同时走房间。
她换好校服,背上书包,俨然已经好随时发的准备。
“起这么早?”他面诧异。
“嗯。”她两手拢拢书包袋,目光定地说:“我决定以后要自力更生,不能什么都依赖你,薇薇会负责叫我起床,以后就不劳烦哥哥了。”
邢峥刚醒,脑还在放空,等到她穿好鞋,他才后知后觉记起昨天的事,无奈中又有好笑。
“早饭也不吃?”
“不了。”
她拉开门,笑眯眯地转看着他,“我约了薇薇去吃光明路的肉粉,吃完再一起上学。”
“欸你”
“我走了,拜拜。”
不等他把嘱咐的话说完,她已经急吼吼地门。
“砰。”
邢峥看着闭合的大门,心里五味杂陈。
昨晚睡前还在思考今早给她什么好吃的,结果,呵。
这个小笨。
她是真的不明白,自己有多喜被她依赖。
清晨的寒风开窗帘,起少年宽松的衣摆,半空中轻盈飞舞。
这件短T是他18岁生日时,乔浠送的礼。
纯净无瑕的白,是她用颜料笔画的小兔,虽然他嘴上嘲笑四不像,可自此以后,成了他的专属睡衣。
他转走她的房间,瞧见乱糟糟的被,认命似的帮她整理。
挪开枕时,意外发现藏在枕的照片。
邢峥看着照片里的两人,思绪瞬间回到14岁的夏天。
那年暑假,邢爸特意请假带两人回老家避暑几天。
乔浠亢奋得满山跑,邢峥虽不耐烦,可还是听邢爸的话全程照看她。
谁知一个不留神,她脚掉潭,邢峥跟着去,费了很大劲才救起她,小被玻璃刺破,不止。
送去医院的路上,乔浠一直隐忍泪意,自责因为自己贪玩害他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