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对面沉默几秒,突然发一阵怒吼:“易嘉鸣!我叼……你叫易嘉鸣听电话!”
电波彼端是疼痛压抑的呼。嘉宁的呼。
周昭说:“怎么?”
易嘉鸣攥紧拳,“叫嘉宁跟我说话。”
周昭也笑了笑,“易嘉鸣,你自己变态,想得人人变态。易嘉宁都被你奸烂不知几次,以为我会稀罕?”
周历山不松手,被易嘉鸣继续狠踢一脚,对面的周昭厉声叫喊:“易嘉宁!易嘉宁在我这里!”
易嘉鸣停手,弯腰抄起听筒,“再说一遍。”
周历山发一声尖诮的笑,看易嘉鸣被几人连踢带踹,蜷在地上勉护住颈,白皙颌角都溅上一串血。他不急不慢喝一壶参茶,叫他们拖易嘉鸣到车上,驱车往码去。
电话线螺旋彼端传来一阵忙音。易嘉鸣放电话,助理推门来,迟疑:“少爷,有几个人来,说要见你。是……周昭派来的。要不要走?”
血气惹他起兴,双发红,抄起座机向周历山上狠狠砸去。电话线松脱的一瞬间电话铃响起,话筒坠在周历山耳边,对面响起一声“爸”,周历山骤然挣扎扭动着大喊:“昭!走!走啊!”
易嘉鸣不语,周昭明白过来,恍然:“难怪针都不打麻药。易嘉宁麻药过?”
易嘉鸣顿了顿,大脑中猛然一片空白,沉声喝:“周昭!……停手!”
易嘉鸣徒劳大吼:“嘉宁!嘉宁――”
几名黑衣保镖推门而,面无表地与易嘉鸣对视。易嘉鸣示意助理去,清脆的关门声响起,为首一人冲他一脚踢来。
去清场的保镖急匆匆跑回来,后跟着穿工装安
听筒中传来周昭噶骂声,“……叼你老母,易嘉鸣。”
易嘉鸣说:“停手。”
的死到易嘉宁的伤,再到包藏祸心的三顾茅庐、被埋藏在他手的贩毒引线、逍遥法外的袁国、胆包天的周昭,几乎可以拉一条长长清单。
易嘉鸣一笑,“假的?我收线了,不好意思。”
今日天云淡,荒芜的码边一叠叠浪声富有节奏充满诗意,远传来货轮汽笛声,海鸥鸣叫,有货车在远来来去去。
易嘉鸣神紧绷,连额都在动,咬牙摇说:“让他们来。”
周昭说:“好办,大家公平交易,我爸挨几,易嘉宁就挨几针。易少爷,你放胆去。”
易嘉鸣掌心中蓦地渗冷汗。墙上时钟扫过几秒,他面无表扫了一满是血的周历山,重新开,笑:“前天我去医院针你都要狗膏药一样陪,难说不是去录音。”
周历山打发保镖去清场,自己起一支雪茄镇痛,黑衣保镖踹易嘉鸣膝弯,他“砰”地跪倒,额上周历山手中的冰冷枪。
旁边的人隐约说:“……要不要再打一针麻药?”
电话里的周昭不答,似乎离话筒远了一些。背景音嘈杂,周昭不耐烦地叫旁边的人:“叫她不要吵。”
周昭没有答话,似乎走动了几步,把话筒放到另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