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吧。”

谁知曲樾却较真了：“帅哥？哪个？”

“可惜了——”

电话那的人似乎没料到电话会这么脆地被接起，一时间竟没有声，许久后才试探得唤了一声：“伊伊……”

“是，纽约现在正是中午。”

舒怡如果仔细注意时间的话，会发现正好是00:20。但她没有，她只是微微皱了皱眉眉，便拿着电话接了起来。

因为隔得有些远，舒怡半听不到那声响，只见到的斑斓彩，璀璨装在漆黑的夜空上；那光芒，犹如黑礼服上的熠熠发光珠宝一般。

他忽然凑近了一些，一双好看眸，直直定格在她脸上。舒怡还没来得及回答，外电话又响了，这次是舒怡的。

“？”

“啊……我对她其实没什么兴趣。”曲樾的话间接证实了舒怡的猜想，她于是胡诌，“不过我看到里面有个帅哥，所以随便问问。”

“你说lrene？她是中韩混血，不过国籍是中国。怎么了，你好像对她很兴趣似的？”

“盛总有什么事？”舒怡语调冷淡。

“就是最右边那个。”

于是曲樾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又问：“你喜那款？”

“纽约？”舒怡大概猜到了那些都是曲樾当初留学时的同学或校友，却还是问，“可我看都是亚洲人啊，中间那个是韩国的吧？”

“……嗯。”

舒怡耸耸肩，对自己当初多次一举的助人为乐表示尴尬。曲樾却忽然收起了玩笑的神：“既然你现在改观了，那么我还有机会吗？”

小猫记得喵喵直叫，鹦鹉嘚瑟得起了哨，舒怡实在看不过去，上去帮猫解了线，等完，曲樾那边视频通话已经结束。

“……”明明看着不过二十六七的样，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着急的吗？舒怡，“是吗，那真遗憾。”

“他已经结婚了。”

他这话是以一种玩笑地吻说的，舒怡于是笑笑没有回应，一会儿又听他问：“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从第一开始，你似乎就对我带有某种偏见，是我有什么举止不妥吗？”

“穿白衣服的？”

曲樾这话问的认真，舒怡见瞒不住，只好将自己当初误会他的事坦白了，完后：“我当时不知是你朋友在同你开玩笑，所以难免对你有一些不好印象，不过现在……”

那个新年，她是和一群人一起过的，不知谁的主意，他们选在酒吧跨年，High翻天的氛围里，舒怡既不想去舞池

四句话，通话时长竟接近一分钟；舒怡挂断电话才发现——窗外竟在放烟花。

“同你朋友们通完话了？他们那边似乎还是白天呢。”

来电显示是盛思奕。

烟花似乎是公寓北边滨江路上的某块广场上放来，因为她同曲樾所住地楼层，竟然也能看到。

舒怡蹙眉，也回了一句巴巴的“新年快乐”，然后便掐断了电话。

电话那再次没了声音，许久后才传来一句苦涩的：“没什么，只是想同你说一句新年快乐。”

团，鹦鹉仗着自己能飞，几就把猫逗得被线团缠上了。

曲樾却笑了笑：“不用遗憾，你面前还有一个。”

舒怡不由地想到多年前，同盛思奕一起过的那个新年。

烟火一丛丛的，此起彼伏、争先恐后地绽放在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