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一片混乱,一瞬间,她几乎是意识地就要起逃离这里。
曲樾却先一步拉住她。
“舒怡,你这是病。”一字一顿,他毫不顾忌地她的心理问题。
在听到“病”字的那一瞬间,舒怡的狂躁劲儿窜上来了,拼了命的想要挣脱曲樾,对方却似乎早料到一般,收紧了手上的力,将她到旁边的墙上,挡住了她的去路。
“舒怡,渐冻症如果控制得好,其实是有希望活几十年的,你知的;可你害怕病症加重,害怕某天不能控制自己,害怕到甚至可以为此放弃求生的本能。”
“你明知你边的人不会介意你发病时的失态,病症中的模样,可你依然会害怕未来某天他们看到你病重的模样,并因为这种害怕,选择抵制他们的陪伴,独自离开。”
“就算你知你离开了,会让他们有多难受,多不好过,你也仍然会持自己的选择……舒怡,你把某些事想得太可怕;你的认知已经混乱了,你这是病,得治。”
曲樾制住舒怡,定定地看着她,毫不心地直指她的问题。
心底最深最真实的恐惧一被撕开,舒怡的脸在曲樾的言语越来越难看,抖着,几发作。
曲樾紧扣住舒怡的手臂,以防她什么伤人伤己的事。
舒怡狠狠瞪他,许久后,才像脱力一般放松,抬看着曲樾:“所以呢,曲医生,你打算如何?”
“……”曲樾眉蹙了蹙,舒怡的反应似乎同预想中并不太一样。
从曲樾房间来,舒怡回房洗澡睡觉,第二日一早起床照原定训练计划,参加代号“蓝松鸦”的徒步。
刚抵达治疗中心后的小山丘,她就远远地瞧见了商泽,以及他旁边的商涵予;一个神抖擞,一个看上去似乎还没睡醒,却偏要一路跟着。
别看商泽烟酒不忌讳,但到底上了年纪,平时也注重养生的,一直都有晨练的习惯;反而是商涵予,作息典型90后,早上一般都要睡懒觉。
舒怡记得,商涵予同自己同居那会儿,早上八九爬起来给她早餐,都要哼哼唧唧地求表扬;现在五六就被拉来晨跑,真是难为他了……
“早啊――”舒怡朝两兄弟打招呼。
商涵予非跟着商泽,为的就是等舒怡,如今见到来人,立即凑过去黑着脸问她:“昨天为什么没等我?”
“忘了。”舒怡。
商涵予明显不满,还要再说什么,
舒怡又:“晚上一起吃饭?正好继续你昨天想问的,想说的。”
“真的?”
“真的。”
一,商涵予反倒不知该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