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校门,两人分扬镳,棠宁除了一声“明天见”,没有其他动作,俞陵骑上自行车,以为这糟糕的一天就要过去,可回到家,本该在店里的母亲正在厨房准备晚餐。
母亲深深地看了他一,背过去炒菜。
他一听,睛瞪大,这比送玩更令他难以接受。
俞陵的思绪穿过他们飘远,他仿佛看到姿矫捷的棠宁无数次扑倒自己的画面,凶猛而又温柔。其实她小时候对自己也是势的,但那时他并不讨厌这种势。
“闹着玩的。”
她不让步,他也不让步,最后的结果可能是两败俱伤。
难得清闲的晚上,他却看不书,满脑都是棠宁。她早上的行为带来了一连串的负面效应,整得他心烦意乱,而可预见的,这些负面效应还会持续很久很久,直到新的话题取代它,直到,棠宁远离他。
“送你。”她放储蓄罐,笑着看他。
鲜红的嘴唇上一深的,结了痂,位置不偏不倚,就唇在中央。
“闹着玩?”母亲不兴了,她把对棠宁的不满转移到了自己儿上,“你们在学校里这样玩?俞陵,你太让妈妈失望了。”
小小的他好像在生气,用爪一推,“我不要。”
“回来了?”母亲平平的声调在看到他的脸后突然,“你的嘴――你交女朋友了?!”
但她会远离他吗?以他现在对她的态度,他清楚,应该不可能,他不够决绝。而更决绝的方式,他不来,他们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付不对等。
俞陵知自己解释不清楚,如果他说棠宁不是我女朋友,那母亲肯定会问那你为什么让她咬你的嘴。这其中的原因太复杂,他自己也是导火线之一,与其把棠宁塑造成坏人,不如撒谎,他知棠宁本不坏。
夜里,他看到了一个比自己还大只的棠宁,嘴里叼着粉的卡通储蓄罐,脚步快地跑来。
俞陵躺上床,思绪万千。他发现自己能把问题所在想得很清楚,却没能想最关键的解决办法。想想明天又要面对一个势的棠宁,他就疼。
不得不说,这样的棠宁可许多。
俞陵看着母亲单薄的背影,沉默。他明白母亲失望的是什么,她以为自己交了女朋友,在学校里嬉戏打闹,荒废学业。
这顿饭吃得压抑,饭后母亲就去店里了,没有多说什么。他洗过澡,翻了几页书又合上。
也然无存。
棠宁解释:“这不是玩,是我的储蓄罐,我存满啦,送给你,不要生气了。”
母亲显然不相信他的话,除了亲密的人,谁会在别人嘴上留伤?打架也不是那个打法。
忽然两人的视线对上,不等棠宁得意地勾起嘴角,他立刻看向前方,两只喋喋不休的小狗丝毫不知自己讨论的人就在后,长长的尾巴晃啊晃。其中一只上带着些许斑,肉结实,有几分像小时候的棠宁,不断往另一只上撞。
“没有。”俞陵厨房洗手,却忘了嘴上的伤,直接暴在母亲面前。
“是不是那只小豹?”她想起那个曾经来家里找儿玩的霸女孩,每每她推开房门,儿都是被压着的那个,听说他们现在还同班,“她为什么把你咬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