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接到手禀报的新郎官匆匆赶回来,走到黄小善前挡住她,和娜塔你一言我一语地虚与委蛇起来,句句对话都饱千军万的杀气。
须臾,她隐约听见门外傻女跟阮颂说再见的无邪声音,这滩烂泥塘里还能有朵淤泥而不染的莲花,傻是傻了,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历史在我上不适用,在我一无所有的时候就已经没有好场了。”
她往外挪了挪:“说你快跟未婚妻结婚了。”
“如你所见,我对贵国的认识就是这间房的面积这么大。”黄小善看着窗外说话,因为不能看娜塔的脸,一看脑就不受控制地浮现她对阮颂的那些恶心事。
黄小善沉默。
阮颂推门来,上床掀起被单躺去,从背后抱住她:“我没来之前娜塔都跟你说什么了?”
斜视已经坐来开心啃桃酥的傻女,她呕到一个不行,本以为凭傻女在王的地位,门卫应该会让她来,然后自己再设法通过她溜去,结果她为了吃块饼,居然把杜莎给搬来了,人算不如傻算,杜莎堂堂一个王后也太好请了吧。
她躺在床上拥被心想:傻女这条线算是断了,阮阮和杜莎都不会再允许她接近我了。唉,惆怅。
黄小善护着孕肚站在离杜莎远远的地方,一脸如临大敌的防备神,与优哉游哉打量她的杜莎相比,她还是太了。
哪里是娜塔好请,她只是太闲了,就随侄女来会会你打发时间。
“唉,阿颂请朋友来玩也不看看时间。”娜塔的手摸上侄女的后脑勺,莫娜抬冲她天真一笑,“他和娜娜过不久就要结婚了,结了婚就要不停蹄登基,哪里分得时间陪朋友,近来肯定冷落黄小了,我代他歉。”
太虚伪了,听得黄小善疼,转走卧房。
娜塔坐,莫娜上拿起一块桃酥孝顺她:“姑姑吃。”
声音很,仪态贵端庄,最惹的是那两片女人标志的大红嘴唇,这样的贵妇人居然是个弑夫通奸乱的变态,即乎意料又在理之中。
“你跟谁结婚都和我无关,两年前在你选择回西黎这个大染缸时我们的缘分就走到了,有得必有失,你不能即想得到王位又想得到我,历史上贪得无厌的人通常都没什么好场。”
阮颂打破沉默:“阿善,婚礼后我们去琉璃庄小住吧。”
有些读者可能忘记了,琉璃庄就是阮颂位于拉斯维加斯的那座疗养庄园,“琉璃庄”三个字还是黄小善给取的。
娜塔无视黄小善对她的警惕,轻快地问候:“有朋自远方来,黄小可还习惯小国的饮起居?”
黄小善第一天住王她就知了,也知阮颂囚禁她,奈何黄小善在她中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小角,加之她刚来的那几天娜塔犯懒,谁要屈尊纡贵特地来见她,是电视不好看还是人不好玩?
她温柔地推回去:“姑姑不吃,娜娜留起来等给阿颂吃。”
黄小善压心底的不,冷漠而不失礼貌地说:“家有喜事,恭喜了。”
黄小善曾经十分想要这样一个隐蔽的庄园来金屋藏,因此对琉璃庄记忆犹新,说:“你们度蜜月带着我不合适吧。”她是有多贱才会跟着去。
黄小善看着她们的互动,听着她们的对话,越想他们这一家越狗血:当姑姑的猥亵过自己侄女的未婚夫,又和侄女的未婚夫一起加害自己的丈夫,然后再和外甥女通奸,天呐,他们真是吉祥如意的一家。
“哦。”莫娜呆呆脑地将桃酥装上衣袋,还拍了拍。
阮颂又把她抱回来:“和莫娜的婚事也是形势比人,阿善别生气,我们是形婚,我永远都是你的。”
“阿善别恼,莫娜跟不去的。”阮颂像是想到什么好事,闷笑个不停,不久后黄小善才领会他今天的笑。
毕竟,每个社会阶层都有相应比例的王八,他们百花齐放,格各异。
我找姑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