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胭恨席瀚海是不需要赘述的事,这种恨甚至比秦璐更甚,毕竟她和席瀚海之间完全没有任何血肉亲。
严行舟当然也知秦胭的况,他抬手摸了摸秦璐的脑袋,“你现在要的是照自己的想法去决定,秦姨的事……会有办法的。”
严行舟拨开垂落到她面前的发丝,忍着想要把她抱住的冲动。
“那么就照我们说的,我过一阵再现,让她缓一缓。”周云深把金属制烟盒收好,“这还真是风轮转啊,我一个老年人谈个恋容易吗。”
“我不想让他以后还是一个人,我也不想让秦姨不喜我了……”秦璐的语气闷闷的,“我是不是特别贪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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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璐璐……”
秦璐摇摇,声音因为沙哑而显得格外轻:“我怕我走了又安不心来。”
秦璐昨晚了噩梦肯定是没睡好,严行舟把外套捡起来拍了拍,又重新给秦璐披上,他已经很注意轻拿轻放,却还是让秦璐睁开了。
麻醉尚未完全过去,席瀚海能清醒的时间还不够多,他虽然不断努力地想睁把秦璐看清楚,睡意却更加重了起来。
“难得,我竟然会有认同周总观的时候。”
严行舟哼笑一声:“年轻人也没容易到哪里去。”
紧急通,两个男人难得看着对方那张讨厌的脸还能把整烟完,然后挨个把烟掐灭。
她想和席瀚海和解了。
“你好好的就好。”
今天也是严行舟暴涨的一天
“严总,我也很意外于你能想到这么有建设的意见。”
苍老而又虚弱的声音让秦璐听着不得不动容,她重新握住席瀚海的手,“你睡吧,我在这里陪你。”
送走了周云深,严行舟回到病房,就看见秦璐也趴在病床旁边睡着了,刚才他临走前给她披的西装外套已经到了地上。
严行舟没办法,只能在她边坐,刚坐稳,就又听秦璐说:“老船儿,你说如果我原谅他了,秦姨会怪我吗?”
“你还真好意思自诩年轻人啊。”周云深冷哼一声。
她不想再浪费时间去恨席瀚海了,只想在他剩的人生里好好陪伴他。
“这叫什么贪心。”严行舟说,“秦姨那边我会让我爸帮忙想想办法的。”
“璐璐,我只是还以为……我现幻觉了。”
严行舟皱皱眉,“你去休息会,我陪着席叔叔。”
现在秦璐最怕的,就是要在席瀚海与秦胭当中行抉择,前者是她的父亲,后者是和母亲一样亲的小姨。
候他被禁止探望的时候倒也罢了,现在他最骄傲的女儿可是最尖的小提琴家,光是独奏音乐会的门票和全程录像他就已经收藏了一整个陈列柜了。
秦璐看着严行舟,挤一个笑来,“谢谢你,老船儿。”
这小鬼的睡眠是不是越来越浅了。
严行舟把鼻腔中最后一烟气吐,又看了一周云深那张脸,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如果不是他发现秦璐哪怕接受了席瀚海的存在也依然恐惧,就算恒太破产他也不会去寻求和这个老狐狸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