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府位于城东。
“不,已经很好了,很好了!”戚雁来急忙表达肯定。
顾家几乎全府动,恰逢休沐日,因此连顾家的男人们也换上华丽贵气的常服,陪女眷们一起赶赴靖王府。
这一切都是因为,靖王实在势大。
顾初嘴角微勾:“真的吗?那母亲,稍后的赏花宴,母亲会以我梳的这个样式席吗?”
这样一个存在,即便是顾家,也不得不重视万分。
巧,梳很有一手,会许多新颖好看的发髻。不过,没过多久,老夫人说看上那丫梳的手艺,将人要了过去,随即转手又送给了顾燕燕。
她的孩,不止是远离家人十余年,在神恩寺,他还与其他所有僧众都不同,那么他有没有受到排挤、冷落,乃至欺负?
“你这发梳地像什么样!”
发髻有松散,不如戚雁来以前那个梳丫鬟梳地一丝不苟,看着就好似随手一挽,很是随意。但对顾初这样一个理应从未梳过发髻的人来说,这已经很难得。
“寺修行时,全寺上只我一人带发,每日也是自己梳发,便学会了一些。”他清清淡淡地说着,话里的容却再次让戚雁来心疼。
于是,梳完发,顾初继续手上动作,等戚雁来回过神来,才发现顾初已给她挽了一个简单的堕髻。
“当然!”戚雁来答地斩钉截铁。
戚雁来有些好笑,有些气闷,但终究还是只觉得无可奈何。
靖王府赏花宴是件大事。
想想,戚雁来就心疼地不过气。
于是再也说不什么阻止他的话来。
顾初还自责地轻喃:“第一次梳发髻,表现不太好呢……”
所以,当戚雁来着顾初梳的那个松松垮垮的堕髻面时,老太太岳氏的脸刷的拉来,顾燕燕更是在一旁发鄙夷的嗤笑。
靖王是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弟弟,当初为送哥哥登基了大力气,甚至差丧命,因此极得圣,即便靖王府建造地如此逾制华丽,圣上听了却不仅不生气,反倒还又赐黄金千两、匠人百名,赏赐给靖王,令其王府修建地更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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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一个梳丫鬟罢了,左右她是已婚妇人,不需要天天琢磨新花样,跟年轻小姑娘争奇斗艳。
与众多达官显贵们占街据坊比邻而居不同,靖王府远离达官显贵们扎堆的地方,在城东临渠自个儿开辟堪比一整个坊市的府邸,地方清幽,景四时不同,是京城最彰显财力,最漂亮的宅邸,甚至有私说靖王府比皇建地还好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