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之是吧?”
哗啦,哗啦。
他手背仍旧着血,鲜红的血在地上浸一片,仿佛开在雪地上的红梅,他浑不在意,径直走向轿辇,顾行之被羽林军押着跟在后面。
先是蠢,再是猪,连起来,不就是蠢猪?
褚丹阳气死!
但他们放弃了思考,别人却不能,尤其褚丹阳,作为主人,此时他不得不站来。
“喂,你到底搞什么鬼,别欺人太甚了,好歹给我,给我父王一个面!”
他说。
他瞬间石化,双发直。
“殿、殿!殿!我儿冤枉!我儿冤枉啊!”
“你——”
“胆敢行刺孤?”
又疯又蠢的人居然骂他蠢!
褚翾笑肉不笑,睨他一。
然后便见那影盈盈一拜,好似被狂风摧残的花草:
“呵。”
还不如说她也对他褚丹阳一见钟来的靠谱呢!
滴答,滴答。
他说着,瞄了众人一,这一,冷地众人顷刻骨发麻,一瞬间,那些立在他后的羽林军率先列,直冲到顾行之面前。
羽林军们放弃思考,照吩咐办事。
眉再度笑开。
却不是方才那般妖艳烈的笑,而是毫不掩饰的、夹杂恶意的笑。
用如此儿戏、近乎碰瓷的手段拿……
自然是倒霉的顾行之的家人。
长这么大,褚丹阳第一次被人这么侮辱。
“你——”
再想想褚翾这疯以往的战绩,褚丹阳不得不怀疑这人又是喝多了发疯。
“拿!”
太以前也发疯,但疯到这种程度,的确还是第一次。
他气得快要爆炸!
那可是有望拜相的朝廷重臣啊。
好吧好吧,他是太他任。
一声凄厉的哀嚎响起,随即,一群穿着花花绿绿的男人女人追了上来。
褚翾薄唇轻启,声音凉地不可思议。
由于神极度不集中,褚丹阳方才并未看清发生了什么,但,说顾行之一个有望拜相的朝廷重臣在大庭广众之摔个破杯行刺太?
顾行之只来得及说了一个字,便被一个羽林军倒。
“怎么,我堂堂太的话,都敢不听了?”
他轻启薄唇:
“太殿,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蠢。”
褚丹阳张开,本想说你发的什么疯,但看看满院宾客,到底还是咽这句话,笑肉不笑。
无人声,甚至连呼都消失一般,只有血继续滴在石板上的声音,只有微风拂树叶的声音,良久良久,还是褚丹阳率先开。
“猪。”
又吐一个字:
他压低了声音:
褚翾看他一。
事实上,作为只忠诚于褚翾的太亲卫,这些羽林军绝不是因为忠诚度不足才没有立刻上前,而单单只是因为——事发突然。哪怕是已经跟随褚翾多年的亲卫,也在刚刚呆愣住。
“殿,臣妇夫君绝不可能行刺之事,还请殿明辨。”
褚丹阳本无意理会这群人,但目光无意扫过时,却突然发现一个石青的影。
正要爆发,褚翾已经起,又招呼着羽林军像押送犯人似的,将顾行之捆绑然后提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