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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狭长的凤目微微上挑,光在烛火转,淡淡:“只可惜,太后她老人家听不到了。”
牢房蜷缩成一团的白影动了动,连带着上的铁链,发了沉重的金石相击般的声响。
“太后想什么,你心知肚明。”韩锦卿墨玉般的眸紧盯着他,足以震摄人心,“名单和古卷在哪?”
韩锦卿踏地牢的时候,深传来凄厉的叫喊声,他只作未闻。
幸好他有所准备,带了手傍,不仅逃脱了劫杀,还将对方一网打尽,擒住了目。
行至最后一间牢房门,他终于停脚步,将手中的火把在门边的木架上。
牢人上前几步,双手忽然握住牢房的木栅,污浊的脸上看不清神,须发凌乱,中布满血丝,低吼:“韩锦卿,你会有报应的!妄图动摇杨家江山的人,都会有报应的!”
地牢绝大多数的牢房都空置着,牢房外没有火把灯烛,模糊的一团漆黑。
“想好了?”他薄唇微掀,淡淡。
“韩锦卿,你个狗贼!不用白费心机,要杀便杀!”牢人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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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锦卿,你是怕了吧?啊?害怕你的那些勾当被圣上和太后发现?我今日便告诉你,我的确是太后边的人,忠于太后,忠于杨家!大梁的江山,不是你此等乱臣贼可以觊觎的!”
“本相无恙,你且回罢。”韩锦卿从她边走过,没有再看她一。
他没有离京,或者说,没有成功离京。
第460章地牢审问
幽暗,湿,阴冷,常年不见天日的地牢里带着一腥臭的死气。
陆寻没有踢开房门,唇角一抹了然的笑意,眉间恢复了疏离冷漠。
朝中能让祁蕴珩亲自面向他打招呼的人实乃极少数,甚至顾轻音的父亲,顾德明亦不能让祁蕴珩破例。
牢中人剧烈的抖了一,“你,你血人!”
牢人狠狠啐了一,“狗贼,你尽用刑。”
那日祁蕴珩与他见面,明里暗里让他不要把顾轻音卷最近几起驿馆大案。
云裳咬了咬嘴唇,语调带着担忧和显而易见的小心,“官听闻相爷微恙,遂煎煮了滋补的汤药来探望。”
无人引领,他独自举着火把,缓缓而。
地牢并非建在京兆府,而是位于恢宏奢华的相府。
韩锦卿双掌相击,发清脆的声响,“难怪太后重于你,这般忠心耿耿,日月可鉴。”
牢人的呼变得重,顿了顿,忽然狂笑起来,沙哑的疯狂的声音在地牢回。
但若她背后之人是韩锦卿,那一切就能说得通了。
韩锦卿着一袭月白锦袍,外面是深紫的褙,云纹繁复。
他的墨发披散来,整齐的垂落于后背,的紫玉发簪闪着星星的光,跃动的火焰照亮他如玉的俊面容,后是长长的影,忽深忽浅。
原来所谓女官,是这样的,那些言并非空来风。
陆寻没有继续听去,很快转离开。
韩锦卿扯了扯嘴角,轻蔑的看他,缓缓:“杀?太便宜你了。这地牢里的刑很多年没用过了,你大可以继续嘴去。”
“相爷。”小径深,云裳一袭绯罗衫,袅袅婷婷的行礼。
“报应?”韩锦卿漫不经心的重复,忽然轻:“妄图动摇杨家江山?难不是你们?”
他的到底是才恢复不久,经了此番,又引发寒症,在床上躺了几日才有好转。
他隐藏份,掩去所有相府的标志,骑一路西行,刚离开京城地界便遭遇了埋伏。
“你怎么来了?”韩锦卿长眉微蹙,顿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