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佳宛在一个小山坡上找到了微弱的信号。刚洗完澡,她穿着宽松的家居服,才爬上去就让蚊咬红包包,只得缩成一团来给顾湛打电话。
山路坑洼,城不易,她提着刚在镇上买来的日用品,找到分的宿舍。还行,一人一间,不算太糟糕,就是不带卫浴,都得去澡堂交钱洗澡;公共池她才看过,特别矮,比她膝盖不多少,要想频繁洗,腰得废。
。”
信号不好,顾湛勉听完她说的这段话,心里一阵柔,却不舍得让她更难过,只能放轻了声音说:“以前山的时候呢?我对待你的方式,可一直没变过。”
顾湛听后面那句,很是受用,“我听到了风声,你现在在外面?”
“是啊。”葛佳宛拍死一只蚊,“诶,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这晚俩人聊了很久,最后是顾湛担心葛佳宛被蚊虫咬问题,主动提结束,葛佳宛才依依不舍地撂了电话。
葛佳宛终于又笑起来,“你才掉鼻涕呢。”
“顾湛!”
顾湛那边有些吵,过了一会儿才变安静,估计是转移了地。
顾湛深知山中蚊虫毒辣,不免忧心,“你别小看那些虫,记得裹严实些。”
“一百万有多,我怕你要钱不要我。”葛佳宛冷冷一哼,“结果你连一百块都付不起,小气鬼。”
顾湛失笑,“你怎么不说一百万。”
“我没忘,那会儿你哭得鼻涕直冒,我还寻思这小姑娘真会哭,连掉鼻涕都漂亮。”
“是啊,小山坡上喂蚊,也才勉两格信号。”
“我认为你无价,百块百万哪有什么区别?”
“我又不是第一次,当然知。当年你被毒虫蛰了,还是我亲自照顾的你,你忘了?”
葛佳宛听得心花怒放,不由笑声音,可没两秒,笑声又低去。
谈恋真耽误
然而更让她揪心是信号问题。
他问:“现在才到?”
她那边信号太差,杂音难听,顾湛耐着回:“一百块太多了,你撕票吧。”
“那怎么一样?在一起之前,有你没你对我来说差别不大,横竖你也不是我的,我有什么可矫的?但现在你是我男人了,我依赖你,你还不乐意啊?”
这种烦躁一直到晚上才退散。
一连线,她着嗓,“顾先生你好,你的女朋友葛佳宛被绑架了,赎金一百块,要想她活命,请实时支付赎金。”
但她没有立刻回屋,而是拄着腮帮用额撞了撞手机屏幕。
葛佳宛小一,低又拍死了一只蚊。
都说和顾湛在一起久了会把她养叼,这考验真是说来就来。搁从前,还没那么多女友特权时,她才不会仔细观察周遭环境,更不会嫌弃哀怨。现在可糟,是比较,顾湛好……她没救了。
葛佳宛听到这句调侃时,人已在琨海湾。
“真难熬,我才一天不见你,就想你了。”她絮絮叨叨,“今天坐了好久的车呢。我没睡好,特别疼,好不容易车了,上山又要坐小三轮,突突突的,颠得我屁疼,骨疼,哪哪都疼。这种时候我最想你,心想要是你在,肯定有办法让我全程舒舒服服的。顾湛啊,你真烦人,要不是你,我才没那么气。”
以前组无牵无挂,现在有了念想,板砖一样的手机只会让人烦上加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