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师显然不怎么在意,皱眉疼:“陶嫣决不肯同意销毁X-3a实验,谁都劝不住,也只有您拿她有办法了。”
为全面消除丧尸,全球范围行了清洗,曾经蔚蓝的星球如今黄沙漫天,四季失序,人类已无法继续在此生存。
教授叹息,悲悯,“我们没有时间了,最后一批行星移民已经转移,地球将成为孤岛。”
一行人看向实验室中间的玻璃舱,男人静静躺在里面,冷峻的脸,畅的肌肉线条,即使沉睡,也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
“滴”电门开启的动静打断了两人的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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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实验室,激烈的争辩声已经透过玻璃门传。
追溯源,人类妄想起死回生,却研制了活死人病毒。病毒理不慎实验室,一夕爆发迅速蔓延至全球,造成那场几乎毁灭全人类的灾难。
“那怎么办?”绝望的哭声在安静的实验室里回响,“他不该受此待遇啊。”
“他是英雄!我们不该这么!”
“老师……”面向他们的女人抬,底泛红,冲上前来给了教授一个拥抱,“老师,我们不能这么,只是需要多一时间,再多一时间我们就可以研制清除病毒的血清……”
“他已经备自我意识,这种事不可能发生!你也不要忘了我们是怎么发现记忆修复链,创造分修复线,都是因为他的牺牲!”
教授扶住颤抖的肩背,“我知,你先冷静。”
女人哽咽:“老师您是最清楚的,当初是他带人一路护送您和霁博士北上,我们才保住了疫苗,也是他一直在一线保护难民,救过很多人……”她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绪,泪夺眶而:“他救过我的命啊,没有他我本不会站在这里!”
他微愣,教授笑:“她胆小。”
步。
“这不现实,维持实验室的运转需要庞大的能量,你一个人办不到。”
“我了解你的受。”护送疫苗那一路经历了什么没人比他更清楚,他们走了三个月,袁驰的二十二个队员最后只剩六人,每一个都是他生死的兄弟。那个男人一个一个送走他们,背脊始终直,不曾回,他是个真正大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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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在角落的女学生静静看着中间的玻璃舱,她眸极浅,珠剔透如一颗茶的玻璃球,肤亦极白,纤细的血隐约可见,瘦弱的躯仿佛随时都能消在空气中。
“他还在化,”陶嫣指着电屏幕上不断变化的数据激动地说:“他的脑细胞很活跃,狂躁的时间越来越短,他的意志力很,他一定能恢复人类的记忆!一定可以!”
“他只是丧尸,一个实验!我们不能把丧尸病毒带另一个星球,别忘了那场灾难是怎么发生的!你难还想再重复一次吗?”
“我愿意留!”
作者有话说:
浅的嘴唇动了动,似乎说了句什么,但没有人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