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的气味很净，最多只有一洗衣消毒的气味，还有一淡淡的烟味。

丛丛一路跑回宿舍，泡了杯冲剂，趴在桌上闷闷不乐，过了一会，爬到床上，被自己气得在被里蹬——不跟他吃方便面也就算了，她刚才嘛不要个签名呢？嘛不要个合影呢？要是金苏苏在，没准连电话号码都搞到了！

她其实满脑浆糊，本没有看懂，过了谢，拿起地图就走。许蔚程在后面笑着叫她：“徐意丛，你走反了。”

但许蔚程毕竟是大明星，他再客气，丛丛也知自己只是个小粉丝。她很庆幸剧组的保密工作天衣无，老楼里的通也被封住了，她再也没能误打误撞转去，不然以她的自制力，一定忍不住叫金苏苏来，那样很快她们两个就会被粉丝后援会挂在网上浸猪笼。

丛丛只是有不小心撞破别人秘密的紧张——万一许蔚程不愿意让外人看到他烟呢？

副导演说：“谁啊？你在这里都有粉丝？”立刻举手告状，“导演！咱们的秘密窝被发现了！”

金苏苏的八卦灵通，丛丛一直都知许蔚程偶尔烟，但真的看到他烟，还是第一次。其实没什么，徐桓司也烟，但是得不凶，所以没什么。很多事都是这样，只要没瘾，就不难戒，既然不是戒不掉的东西，就没什么可怕。

许蔚程没几天就结束了在学校拍戏的行程，跟剧组转到影视城的片场去了。丛丛在粉丝拍摄的路透图里看到他，为了角需要，他瘦了一，还是穿着一白大褂，在南方阴雨连绵的小院里，跟一只茸茸的小狗玩。

他带丛丛上楼，穿过空的废弃走廊，他的手就揣在袋里，走在丛丛边。

两人明明在同一座城市，但是城市太大，她们又在一东一西，见一次面就像旅游一样，一定要捞回本，从早玩到晚，吃完了晚饭，金苏苏还不舍得结束，说：“咱们去喝酒吧。”

丛丛就站住脚，也知自己满脸都冒着傻气。许蔚程走过来，拿过刚画的简易地图，说：“算了，你跟我走吧，顺路。”

许蔚程“哦”了一声，顺手关了火，这才看见丛丛，冲她招招手，笑着问：“你也来吃？”

着的钢笔，画了路线，告诉她：“看明白了吗？”

金苏苏胆大，家里人以为她只是玩闹，其实她早就是酒吧常客了。丛丛跟着她稀里糊涂去，稀里糊涂了两杯酒，酒保反而送上来四杯，蓝睛像是会勾魂一样，告诉她们，“是那位先生送的。”

许蔚程穿着戏服，是一件白大褂，跟丛丛实验时穿的一样。丛丛低看，她的衣茸茸的，为了门方便，还穿的是雪地靴，整个人看起来很幼稚，而许蔚程雪白的衣袂在老旧的泥地板上空来回飘飞。

副导演一边对台词，一边使唤他：“哎，别煮太。”

丛丛怕惹事，连忙往后退，“不不不了……我在，嗯，冒，当心传染。”

丛丛郁闷了几天，终于跟金苏苏碰了。

两

丛丛送完了作业，老师又叫她帮自己录成绩，等她完来，剧组还没有戏，许蔚程和副导演坐在那里对戏，他面前放着一只酒炉，他正在用酒炉煮方便面，面容被蓝的火光映得明亮而致。

丛丛连忙，“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