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华医学检验所，手里着一只

小塑封袋。

80不像

徐意丛又“嗯”了一声。刚才他们去喝茶，徐意丛让司机中途停车，去了一趟李明阳说过的宁华医学检验所，手里着一只

小塑封袋，里面是两发，一是外公的，一是徐晏的，因为祖孙的基因相似程度很小，即使她拿自己的样本来，也没

什么意义——当年把妈妈的发藏在那个小挂坠里面的时候，她只是贪心地想抓住些什么，没有想过还会派上这种用场。

徐意丛没有说她要去什么，但去医学检验所还能是什么？许蔚程八成一猜就能猜大概。他在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小心

地问她：“……可是知了又怎样呢，徐意丛？”

她也不知，但是知多一总没有坏，从小外婆都是这样教她的。

鉴定花了几天时间，徐意丛是在周四那天才拿到报告的。晚餐定在离家不远的一间法餐厅，会员制，客人非富即贵，对明星见

多不怪，兴致缺缺，就算是布拉德特和昆汀塔诺在这里当场激吻，也引不了什么目光，是徐桓司的味。

徐意丛早到了五分钟，惊讶地发现二位男士都颇无风度，到得一个比一个迟。许蔚程到的时候，她已经百无聊赖地喝完了一杯

柳橙汁，冷不防被人弹了个爆栗在后脑勺上，她回过去，后果然是许蔚程。他跑得气吁吁的，叉着腰问她：“吓死我

了，导演不放人，我还以为你哥要给我打零分印象分了——他自己也迟到啊？”

徐意丛说：“……我不怎么清楚。”

她也不知徐桓司是不是迟到惯犯，反正约会的时候他没迟到过，公事和应酬就说不定了，目前这顿饭应该属于应酬。

许蔚程坐要了杯茶，然后把她的衣服拿起来，手忙脚乱地翻袋。徐意丛一雾地盯着他，直到许蔚程无奈地解

释：“你手机在响，不用接啊？你怎么这么紧张？”

徐意丛认那个号码是宁华的工作人员，走到外面去接起电话。那边是客套的女声，“徐意丛女士？您的鉴定报告来了，已

经发到您的邮箱了。”

她了声谢，视线余光里的门童正疾步上前拉开车门，一个男人迈来，转把钥匙递给对方。徐意丛贼心虚，一认了

那两条大长，冷汗“唰”地来了，连忙把电话一挂，袋里，要走已经来不及，只好装作四看风景。

徐桓司闲庭信步地走过来，在她边停，“怎么不去等？”

她说实话，“我没等你。”

侍者拉开玻璃门，徐意丛往里走，许蔚程站起来替她拉开椅的时候，徐桓司的目光停驻在她脸上，随即他移开目光，解开西

装扣，伸过一只手，微笑着先开：“徐桓司。”

许蔚程又不是没有见过他，不过照顾徐桓司贵人多忘事，权当这是第一次见面，每发丝都八面玲珑，把这位笑肉不笑的

大哥敷衍得滴不漏，看看边的徐意丛，又看看对面的徐桓司，“长得真像啊，连穿衣服都一样，不愧是兄妹俩。”

徐桓司在餐桌对面，隔着餐包和黄油打量了她一，“不像。是巧合。”

今天她穿着件黑领衣，徐桓司也是——其实他们长得完全不像，要命的就是巧合，巧合到徐意丛有一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