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计,那时他已警觉自己忽视了此人;现在听长孙全这么说,显然交手过后,吃过亏的华山派对这人戒惧更深,人若在此尚光弘倒还可藉表神观察,偏阴京常却是形迹不见,神神秘秘的更教人痛。
一边思索着白宁枫所言,阴京常的行事作风与武功深浅,尚光弘一边沉,“杨的武功以轻功和掌法、力为重,听白宁枫所言,季韶和费清瑜力较深,轻功上弱了些;杨逖则是专练轻功,功力上倒不足惧,只阴京常轻功与掌法并重,在均衡上倒还胜侪辈,只是太过懒散,武功方面倒还普通,倒是心计深沉,又在暗中行事,这方面可比较难理了…”
一边想着,尚光弘一边看着场中,能调教白宁枫这等手,杨巨初不愧天门一人之、万人之上的尊贵地位,白宁枫的左右双剑连环攻敌,已是武林中一等一的明武功,此刻在杨巨初所使之,更是威力无穷,若非长孙宗也是一代手,数十年来称雄江湖,自有其不可轻忽的实力,怕早被杨巨初击败,不过他现也只是苦苦支撑,勉力能多撑几招是几招罢了。
“师父何必担心?”十多年来念兹在兹对付天门、报灭家深仇的大业,看就要完成,郑平亚神中颇有些神采飞扬,己方的况虽未必占上风,但联军一方手众多,天门又已失地利之险,这仗实已占了七成胜面,也怪不得郑平亚兴采烈,格外看不惯赵平予等人那老成持重的模样,“天门虽还苦撑未败,实则败局已成,纵然有天纵英明之辈为天门运筹帷幄,也再难平反败局,便是阴京常在外搞鬼,这仗我们最多是胜得苦一,实在没有必要这般杞人忧天吧!”
本来以为自己这般豪言壮语,必可震兴己方气势,师父纵是对自己一幅胜券在握的神态有些不满,但事实如此,最多也只是上训诫自己要小心为上,胜负未定之时绝不可轻敌而已。没想到郑平亚一望去,却见尚光弘和梁虹琦对望一,戒慎恐惧地看了看四周,中的惧意竟是愈来愈重,一都没有胜券在握的神态,反而像是生怕中了什么诡计一般的胆怯神,那表他可从没有从师父上看到过,偏两人的恐惧太过真,令他都不由得像受了染般缩了缩,心中虽颇想问问师父,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要如此恐惧,偏话儿到了边,却怎么也问不来。
“不可能的,他不在这里,他也不会帮天门的。”伸手拭了拭面上的冷汗,梁虹琦望了望四周,虽无异状却还是一幅放不心来的慌急样儿,只在话中安着自己,力持镇定,对旁听得到声音的众人那疑惑的神,竟似全无所觉,“而且…而且这次的况也与当日不同,我们可不是朝廷那些只顾派系倾轧的酒饭袋,就算他在这里,应该也…应该也无回天之力的…”
“没错,”深深了气,勉力使自己平静来,尚光弘心中的忧急虽也不于梁虹琦,但他久为梁骆等三人把兄,无论历练光都是三人之首,自然知此时此刻,绝不是自乱阵脚的时候,“不必杞人忧天,慢慢来就行。天门虽是困兽犹斗,反扑的力绝不可小觑,但我们这边兵壮、人多势众,虽说留了个阴京常在外,或许会使什么心机,不过只要这边解决,阴京常再有回天之力,也挽不回兵败如山倒之势,我们切不可多想,徒然自乱阵脚,知吗?”
平复了梁虹琦的慌乱,尚光弘这才发现,不只是郑平亚和赵平予,连长孙全和几位各派的领袖人,都发现了自己这边的异状,连忙言解释,“没什么,只是听到平亚以为我们已是胜券在握,老夫和虹琦临时想到,当日群豪风云会之际,来犯的朝廷军兵上得山来,也是一幅志得意满的样儿,结果却被幻影邪尊给的狼狈而退的难看样而已。平亚你要知,便是我方已占上风、势在必得,双方优劣已然分明的时候,也千万要小心谨慎,世间事可没这么容易预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