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太好,方才也不知走了什么好运,才能击退尚光弘的徒儿,但心中这智计之厉害,实在令人无话可说。连自己也算计去了,事先又没禀报就了手,方才那震动联军不知其中厉害,可他和杨巨初却都清楚,那可是阴京常启动机关的动作,粮库中足供一年支用的粮大概已全倾了谷底,显见阴京常此次是铁了心要把联军与本门中人都死于此,如果不是阴京常也留来与自己同生共死,又把可控制众人生死的鸣镝交给了自己,他还真要以为这小心怀异志呢!
光微微一扫,将自己这方几个人的表尽收底,季韶的嘴角已忍不住浮起了一丝苦笑,显已准备好接受那后果;费清瑜的神之间虽带着几许不忿,但对阴京常的举措倒也服气;自己那好儿杨逖呢?他看着自己的光中虽带着恳求,一幅舍不得私房中妻妾的气短模样,面对阴京常时却是一句话也不敢说…这也难怪,连阴京常的义女左冷芸都能将他耍于掌之上,搞的杨逖心尽敛,对上那小姑娘时连句邪话儿也不敢,碰上阴京常时自是更加噤若寒蝉。
在己方手当中,最是气怒如焚、满目怒焰全不想遮掩的就是杨巨初了,他为天门副门主,可说是一人之、万人之上的位,这么重大的决策阴京常事先没有告知,在众人苦苦支撑着联军的攻势时,人又不知跑去了那里晃,才一场竟就先毁了库中粮草,虽说事在燃眉,不过他的自作主张,也专擅得过了!幸好他还肯将鸣镝交门主理,显然还让杨主导全局,只要阴京常稍一不杨如何决定,自己都要使用鸣镝的想,他第一个就饶不过这小!
轻轻拍了拍杨巨初的肩,稍稍安抚了一他的不满,杨缓缓地走了来,向尚光弘等人一揖,“诸位武林闲达辱临敝,天门本该扫榻以待,只是敌我既明,想必各位也没这个雅兴,杨在此也不说废话,你我各退一步,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如何?”
心知这样已算是极好的结果了,尚光弘也是聪明人,懂得见好就收,虽说他隐隐也猜想到,阴京常之所以言词无礼,一幅要把联军的火气全挑起来的模样,一来是贬敌抬己,鼓舞己方士气,二来也是为了要在心理上将联军死角,让他们更切受到‘死到临’的威胁,好让杨扮白脸说好话的时候,联军纵不乏胆勇之人,却是除了接受他的条件之外,再无法有所妄动。
但尚光弘老于江湖,倒也看得来,阴京常表面上笑容可掬,实则中不存半分笑意,这种笑里藏刀的人最可怕,他脸上虽装得一幅毫不在乎的模样,但若要他发令断桥,将所有人都困于这死地,一直到饿死为止,阴京常令绝不会有一犹豫;方才地面震动之时,杨等天门级无不为之变,尚光弘原先还不放在心上,但现在转念回想,恐怕那时阴京常就了什么事来,让天门之人认清了他的决心,因此他虽妄为,却连暴烈如杨巨初也没能骂一句话来,说不定连杨都压制不住这徒儿,若联军一方不接受杨的条件,他可真不敢想象那结果。
尚光弘和空灵大师还没来得及回答杨的话,阴京常陡地站前了一步,“启禀门主,京常有意见上禀。”
“这个…”见阴京常竟在此时言,杨眉一皱,正想开言,那边尚光弘已先开了。“不知阴堂主有何见教?”
本来以尚光弘在武林中的威望,与杨可说是不差多少,虽没有实力大的天门为其后盾,说起话来也没有几个人敢打岔;但今日一见,阴京常虽说武功上较自己犹差一筹,但那智计之深,竟能将如此不利的状况扳回上风,虽说是敌人,却令尚光弘不得不佩服,心中不由得想到,这人与当日风云会中的幻影邪尊相比之,脑恐怕也差不到那儿去了,言语中自不敢失了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