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亦涵心为他调理旧疾,随时据他的况调整用药与用量,尽心竭力,无怨言。看她如此,纪筠连也知好歹,他捺住急离去的心,全心全意合治疗,无论多么痛苦,承担怎样的风险,都无条件信赖,
到第十三日,他已能床走动;又五日,便可舞枪棒,恢复得越来越快。
扑面而来的清冽味笼罩着他,似乎神魂也跟着游走不定起来,他亦不知怎么的,突然问:“姑娘可有心上人?”
,脸上那一伤又疼起来,实在有种捂住这里堵不住那里的无力,只觉得这残破的躯全盘都崩坏了。
她走到门,又有些不安,蓦然回首,洋洋的光线照着她的半边脸,她羞涩一笑,仍旧大方的样:“你排第一个。”
纪筠连笑不语。
原本在她里,他不过是个病人,这残破的不过是一再寻常不过的带病之躯。但因那几句话在耳畔回,暧昧的因游走在彼此间,指尖所及,有着的温度,坐在床上与她极为靠近的健躯,似乎也开始散发男特有的阳刚之气。他先前胡乱套起来的衣衫凌乱不堪,从她的角度俯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目光恰好从领长驱直,瞥见蜜光的肌肤,还有隆起的紧绷肌肉,健硕的膛有力地起伏着,说不的。
纪筠连只盯着她的睛,看那双目顾盼转,明眸柔婉可人,引得他目不转睛,心扑通扑通加速。
纪筠连在万花谷中住养伤,挨过了三日,再往后的疼痛苦楚非但不见减轻,反倒不断加,熬到第七日终于受不住晕厥,许亦涵方知他的极限,从此便以他能忍受的最大度施针。纪筠连知是为他能早日痊愈,心中很是激,自然咬牙撑着,每日都好似在生死边缘徘徊,却又不致忍耐不了,故而也暗赞她手法超,分寸拿得丝毫不差。
“……”许亦涵眨眨,又眨眨,饶是在万花谷修炼这许久,心境淡泊沉稳,也招架不住这样骨的表白。
“嗯?”许亦涵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一低,便撞上他赤烈的目光,好似要立刻将她包裹在的岩浆里化。
实在是好女怕郎缠,许亦涵面上微微发,仓促结束了与他的肢碰,背过佯装镇定,一边收拾笔墨,一边:“你好好休息罢,我让灵儿送药来。”
她此刻站在床边俯低,细的手指抚过他的眉宇,上散发淡淡幽香,衣袖偶尔从他颈间拂过,陡然撩拨得纪筠连心乱如麻。
两颗心同时快要嗓来了。
许亦涵忙过来看,见他眉间渗血来,立刻取了小药瓶,倒些许粉末,小心地敷上。
纪筠连这才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但因话已,索唐突到底,脆:“我喜你。姑娘若是名花有主了,我趁早死心,否则,就请记着我,再有向你表白的,也该排在我后面。”
“你才认识我多久?”许亦涵错开视线,避免与他对视,继续敷药。
气氛变得有些微妙,许亦涵竭力不放在心上,却突然之间觉得周遭的一切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