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景,便是砚珏也免不了些,细细打量着竹儿,盘问她医术长,表示满意的同时,又鞭策了几句,一如既往地严厉。
竹儿见她似乎果然兴趣,便不厌其烦地说起纪筠连和顾念之间轰轰烈烈的故事来。五年前她毕竟还小,注意力不集中,旁人有事也不愿意跟个孩说,一味敷衍,因此对于许亦涵和纪筠连的关系,并无深刻的印象。后来,顾念为救纪筠连,呕心沥血至白的故事传遍天策军上,听得多了,自然便视作当然。
许亦涵捉住她,师妹笑了一阵,累了。
“我现在又好奇了。”许亦涵补充一句,“他现在还好吗?”
“什么信?”许亦涵意识反问,话一,却是一惊,福至心灵般顿悟了。
到如今,便是竹儿,也已经不再认为许亦涵当初谷追随天策军一事,与纪筠连有什么关系――砚珏那些表示对纪筠连毫无兴趣的信,自然也发挥了
那时她正窦初开,又历经为在意的人牵挂肚之煎熬,竟就如开化般,瞬间领会了顾念对纪筠连的深深慕。
越来越多人默认他们已经是一对,顾念不去解释,纪筠连看着那一刺的白发,也说不什么来。
“嗯?”竹儿不解。
“……”许亦涵听了前半截,眉目一喜,到后来,却如挨了一闷棍,嘴唇一张,良久又无助地合上,到底没在竹儿面前失态。
“没什么。”许亦涵这才晓得竹儿写过信来,听气,信件往来还不少,想是师兄借她名义回的,要模仿她的字迹,对砚珏而言实在易如反掌……
“纪将军如何?”这话突然从许亦涵中问,竹儿丝毫没有受到她此刻手心着汗的紧张与期许。
洛阳守住以后,纪筠连从竹儿中听说许亦涵回谷,也顾不得追来,只能不停蹄追着狼牙军南征北战,直至戈止息。顾念始终跟随他左右,不离不弃,同生共死。
接略过。
竹儿笑:“有什么不好?总是打胜仗,加官爵,听说皇上还要给他和秀指婚呢。”
与竹儿最亲的自然还是许亦涵,看着小丫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觉很是微妙,许亦涵笑看着她,神却悄悄指向魏昂,打趣的意味很。到二人私交,开始说悄悄话时,许亦涵便直截了当地八卦起来,臊得竹儿耳都红了,支支吾吾半晌,一甩手几乎要逃走。
他们师门兄弟妹久别重逢,自然少不了一番激动慨,灵儿嘴上虽贫,却也悄悄扭抹了泪,转过还遮着微红的圈,不肯承认呢。
去年此时,战事渐渐消弭,天策与苍云军慢慢地收复失地,竹儿跟魏昂回了苍云,后者得了军功奖赏,受到提,还被批了一段假,本说要回万花谷来看看,谁知半路上了一桩闲事,便耽搁了。此番唯恐重蹈覆辙,索到得长安才寄了信,待砚珏把消息告知灵儿,那边竹儿、魏昂都已了云锦台,快步向三星望月赶了。
“很久没见了哦,听说他回了天策府以后又升官啦,去年被派去和突厥打仗呢。”竹儿嘻嘻笑,“怎么问他,你不是在信里说了好几次,不需要知他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