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卫谨之现在还能笑的来，但是有睛的人都能发现他的不对劲。他这样反倒是让看着的人觉更加难受心惊，这样毓秀通透的男，究竟是有多伤才能把自己成这般模样。

卫谨之觉得很累，自从那年亲看到母亲被杀，一连许久不能好好休息之后，他有好几年没现过这种‘累’的觉了。明明在意的人和从前一样躺在他怀里，但是因为没有了呼拂在耳边，他突然发觉这个房间里竟然会这么安静。

他从前一直在挣扎求生，这给他带来了多少的磋磨和苦痛，常人是无法想象的，他靠着自己的意志一次次的从死亡的边沿抢回自己的生命，让替他调养的清秋先生惊叹不已。大夫原本断言他活不过十三，但现在他还活的好好的，这些时间是他与天争命争来的，再多的苦痛都不能磨灭他骨里的骄傲和求生的意志。

他兴自己再也不用为了她的睛看向其他的人而到心焦煎熬，再也不用因为担心她会有一天对他的喜消退而到恐惧不已，再也不用徘徊在杀了她还是囚禁她的两难选择里。卫谨之一直以为自己杀了她大概就不会到恐惧了，但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原来已经难过的连心尖都在颤抖。比起以往的恐惧，现在这种无法寻找她的空落更加让他不能忍受。

但是现在说这个已经没有了意义，她死了。是啊，他从前说过，他死了她不能独活，现在她死了，他亦然。

哪怕是斩断她的手脚把她关在只有他一人的房间里，哪怕这样她会用恨意的目光看他，都比现在要好。

房中一时没有了声音，几个人都在看着卫谨之，中带上了担忧，看着他将手指在岑兰芷的颈边摸了摸然后了个笑。

“他的形不太好，原本的病已经稳定了，但是现在他受了刺激，悲极导致五俱伤，现在要尽快让他平静来才行。”岐鹤表很是严肃。

“没气了。”他低低的笑了声，笑的秦筝夫人面带不忍，暮生抱着孩红了眶。卫谨之突然咳嗽起来。一手还放在岑兰芷苍白的脸颊边，一手捂着嘴，在闷闷的咳嗽声里，指间溢了鲜红的血，顺着分明的指节向手腕。

最终还是岐鹤盯着两人静默了一瞬，叹息：“都去吧。”

“音迟，这样去不行，把他晕。”岐鹤话音刚落，音迟还没有手，卫谨之就停止了轻笑，淡然的说：“不用了，我休息一，你们先去吧。”

说完，他抹掉唇边的血渍，丝毫不顾岑兰芷上的狼藉，将她放在床里侧，自己也躺上去，像之前的无数次那样用一种保护的姿势抱着她，轻柔的替她梳理了一发，闭上了睛。

“死了也好，这样我就不用担心自己哪天忍不住想要杀了你了。”

的场景。沉默的上前将缠在孩上生长的一日枯荣拿来放好，暮生将啼哭的孩清洗了包在早就准备好的柔布料里。

卫谨之是真的觉到了一种超脱的放松，但这种诡异的喜悦中混合着痛到麻木的撕裂，好像他整个人被一刀劈成了两半，一半神经质的有种受般的快.，一半惶恐失去品尝到一种被人狠狠锤中心脏的窒息。

但现在，他突然好像失去了这种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