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吃,只是喝酒,尽白夕白给他多次夹菜,他也意兴阑珊。半天不动筷。
“给夫烟吧。”
白夕白挑眉:“夫你好厉害,一步是打算发专辑吗?”
他声音沙哑,目光坠到她睛里去,涟漪,波动,笑也不像笑,她嘴角快不住了,低,又抬:“夫,吃饭吧。”
又挪到沈康的脸上,蹙眉,打量,不见善意。
可惜陆绍礼不依不饶,也只有我知他目前对酒的迷恋:“你们这么大的喜事,难喜酒都不让我和你们一起沾沾吗?”
“小妹……”
回去的路上一直很沉默,到了饭店,气氛才逐渐活跃,我了麻辣小龙虾推到白夕白面前,她捡起筷,一顿,又转弯去吃别的菜。
其实不然,多数时候,他只是怕我们瞧不起他。
大家这才笑起来,但很短促,沈康自始至终淡然如常,就像我见过他无数次的样,面骨棱角分明而尽显刻薄之相。
陆绍礼要给对面二位斟酒,白夕白摇:“夫,我不喝酒了。”
陆绍礼说:“没那么多歌,上次那首,可以赠你Demo。”
谁都看得他在闹绪,但都没人去拦,似乎都懂,也就由他去了。
“夫还玩鼓吗?”沈康大概也不想冷落他,故意找个话题引他说话。
僵持的沉默便成了尴尬,我立刻拉了一把陆绍礼:“等会敬你烟不也一样?大家先吃饭吧,来,老公,我再敬你一杯。”
他懒懒哼一声:“瞎玩。”
“……”
桌上剩我们仨,反倒气氛缓和了不少,互相讲了些趣事,我也讲了讲装修的事,他们也讲西塘堡和老猫的事,我听得津津有味,还想再多问些时,陆绍礼回来了。
陆绍礼坐在白夕白一侧,白夕白则一直垂目低语,二人见我们回来才缓缓起,我看白夕白两颊绯红,白也红,而陆绍礼的睛却一直离不开她,神容也变了――言又止,柔怜,像所有陷恋的人一样,世界上的其他一切都不存在了。
“好哇!想好题目了吗?”
我迅速睇沈康,沈康接过酒杯说:“夫,我替她喝算了。”
眶微红,似醉非醉,不知这张脸到底是喜还是悲。
“那我得敬你。”沈康社会笑,那种在饭局上常要陪领导兴的笑,我也抿嘴笑:“新郎敬酒新娘敬烟吧,你夫这倚老卖老呢,给他个面。”
“就叫无题。”
白夕白笑了,但谁都没有追问去,我没兴趣,沈康更没兴趣。看时候不早,我起要结账,沈康也跟了过来,他持要请客,我也没勉,等我们再回去的时候,饭桌上的气氛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白夕白一直笑盈盈地看他,没有去拿烟,只是哄他:“吃完饭的吧,夫,我都饿了。”
陆绍礼哼了一声,拿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摔杯摔得响,拿回烟盒,叼起一就往外走,糊应付:“那我去外面。”
众人一怔,白夕白先反应过来,伸手掐我:“阿!”
我瞥他轻笑:“酸吗?”
我接过话说:“现在他倒是有了自己的studio,不必在家里吵人了。”
沈康自一杯,陆绍礼果然拿烟盒来,拍在白夕白跟前,但语气却低去了,像与人低语,也像谦卑乞求:“小妹,该你了,给夫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