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门时,瞥到她正端坐在角落里,仰凝神,脸颊红,也不知是在听会议发言还是在神回味。
【想我了吗?】
他迟迟不肯问。
【我很想你,哪怕刚分开都开始想了】
他迟迟不肯说。
过了两天,姜年去白龙会所还刘经理的钱,刘经理没接那钱,只是又拿一摞钱给姜年说,周小武请假,你最好过来他的班,接的也都是常客,你陪陪酒就行,不用别的。你的况我也知,你妈那个病花了不少钱,家里兄弟妹也多,你先拿去救救急。
姜年攥着钱,低思考事——他不是在思考要不要这钱,而是在想怎么表达。
刘经理笑了一,拍拍他的脑袋,转要走,可他疾步跟过去,拽住她的袖,再把钱回她的手心,神定,态度明朗。
刘经理瞪着他,半晌说,姜年,你不要不知好歹。
姜年摇。
刘经理说,你可想清楚了?
姜年。
刘经理又说,你要是了这个门,可别想再回来,以后就是你再有什么困难什么急事,你也别想来找我了。
姜年沉默,但手没有松,刘经理嘴角挑了挑,轻笑,拂袖而去,就像弹掉衣服上的灰尘一样。
于是,姜年就这么从白龙会所来了,正好又见那辆熟悉的银轿车停在不远的边,车牌号还是那个,只是漆黑的窗玻璃看不清跟踪者是谁。
要是平常,姜年不会想理会而继续走自己的路,但他这会儿正在烦闷中,忽然顿住脚步,转过,朝那辆车大踏步走过去,车里的人大概是来不及启动了,姜年的手已经落去敲车窗了。
【你到底是谁?嘛跟踪我?!】
他的话问不来,只有一张映在窗上烦躁的白脸,鬼森森的,手再砸也砸不去,车窗降来了。
车里的司机三十多岁,瞪着他看,而他旁边副驾驶上还坐了个女人,那女人正斜睨姜年,看他一脸惊愕,噗地一声绷不住笑了。
【王媞媞?】
与郎(26)
王媞媞最近几周回家回得频的,没事就跑过去蹭吃蹭喝,还学会拉着王老板谈心了,这让王老板有种错觉:女人须得嫁人才能成长,成长的标志就是懂得贴男人,关心老爸。
既是女儿孝心大发,王老板便也给她表现机会,推掉酒局和应酬,常常回家来享受天,也劝王媞媞和钟元龙别总闹别扭,有空两人一起来,既是成为夫妻,就要多陪伴多在一起相,别总还像个小孩似的就知去玩。
王媞媞站在王老板后给他肩,听了这话,不禁一笑:“老王,你别总说我,你不也是一样,天天在外面跑,是不是忘了自己也是有媳妇的人,不知女人没人陪就很容易寂寞的吗?”
“哦?”王老板抬起一眉,正好看见坐在对面沙发上的年轻妻,二人目光相撞,女人避开了,睛又落回电视上。
“你阿姨可比你成熟,她不用我陪也会自得其乐,你以为谁都像你!”
王媞媞冷笑:“再成熟的人也会有烦闷需要说说话的时候吧?再说,我也没觉得我俩差多少啊,年纪相仿喜的东西也差不多吧?”
这话是冲着那女人说,可惜女人本不理她,一心专注在电视剧的剧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