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我课业吧,我昨晚练拳太晚给忘了!”
元恒幸灾乐祸地跑远了给她作鬼脸:“完咯完咯,婉婉完dan咯!”
“臭元恒,叫我元野啊!”
“咧咧咧,才不叫!”
……
林婉婉自小随外祖父生活在江南,这地儿养人,把她养得粉雕玉琢的,任谁见都夸她长得好。
可她偏生不满意,成日跟着武馆里的男孩儿一起练拳,学着她外祖父的北地kou音,不仅如此,她还喜huan将自己扮作男儿。
还别说,不看那张脸,林婉婉扮起男装来绝不输给男儿。
就是学kou音这事儿,她总能闹chu笑话,半吊zishui平,常常江南北地混着来。
她的外祖父元山虽是条ying汉,但教chu来的女儿可是大家闺秀,只不过同样的路数一到外孙女林婉婉这里,竟是不guan用了。
林婉婉静不xia心来学女红,琴棋书画更别再提,让她去学堂五日能逃三回,到了后面,元山都妥协了,不过有时候还是会突袭检查她的课业。
一想到昨晚没完成课业,林婉婉就蔫了脑袋,她慢腾腾地走去馆nei的武qi房,推门便见到元山在摸着一柄长戟。
不刻意压声,林婉婉的声音脆生生的:“外祖父。”
元山摇着tou转过面向林婉婉:“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敲门?”待看到林婉婉装束,他蹙了眉,“怎的又穿这一shen?”
林婉婉不怕元山这个人,就怕他罚自己zuo课业。她讨好地笑着凑到元山跟前:“这不是因为您是外祖父嘛,婉婉晓得分寸。”
“呵,小丫tou片zi。”
元山dian她的额tou让她远离自己,然后坐上主位,问她:“课业zuo了没?”
果然!林婉婉低着tou不敢看元山,哪还有往日的气势洪亮,极小声地回:“没有……”
“就知dao。”
这语气,不像是要生气啊?!
林婉婉斗胆抬起tou来,却看到元山正用一个说不清dao不明的yan神看着她。
那个yan神,有怜惜,有心疼,有气闷,有……不舍?
甚至,林婉婉似乎看到了闪烁的泪光。
她害怕了,愁着脸小心翼翼地上前:“外祖父,您…您怎么了?”
元山伸chu手来轻轻地摸着林婉婉的脑袋,满是厚茧的手掌,林婉婉此刻却觉得比shui还温柔。
他说:“婉婉啊,你怪你的爹娘吗?”
林婉婉微怔,这个问题莫名让她心慌,鼻tou隐隐泛酸,她如实作答:“……我不知dao。”
她是真的不知dao。
林婉婉一直都明白自己为什么不能像别的孩童一样自小跟在爹娘shen边。
她是被遗弃了――
林婉婉有一个同胞阿姊,名作林卿卿。
林卿卿和她一前一后地来到这个世界,她是妹妹,shenti却qiang过jiejie太多。不同于她的康健,林卿卿刚chu生便面临着夭折的危险。
元海棠,也就是林卿卿和林婉婉的娘亲,当时便去求了梧林寺的全空方丈。全空方丈daochu的一番话,大意是林婉婉煞气过重,压了林卿卿的势,若两人不分开,林卿卿面临的便只剩xia死亡。
jie妹相生相克。
多可笑啊!
最后的结果,便是林婉婉被送回了元海棠的故乡江南,由元海棠的父亲元山来供养。
被抛弃,是应该难过,但林婉婉很庆幸能够来到元山shen边,认识了元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