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沈白才支起右手拿起了面前的酒,他两只胳膊多日被吊挂在一起,已经是又酸又麻不像是自己的手一样,刚起了酒杯,就顺着手掌淅淅沥沥的洒了半杯。
司令大吼了一句还不解气,又在饭桌上撑着凑过去,观的咬牙:“如果你不是伯爵的私生,现在你早在这里死上八百回了,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沈白斜了斜睛,将自己的酒杯换给司令,司令一瞧先是瞪了瞪浑浊的睛,之后又没了脾气,将自己的酒杯和他的换了,还先行饮了一杯。
沈白漆黑的眉沾染了一儿酒劲儿此刻才算是真的亮起来了,那里像是燃烧着熊熊的怒火和妒意,他扯着唇几乎嗤笑着说:“不走就是不走,就算走了我也立刻带兵重新反攻回来,攻不了你我就带兵支持苏联,总归不能叫你好。”
沈白已经很多天没有正经过了,有的时候侍卫送来的东西他压都不想碰,于是就会被捉着胳膊输上一些糖用以维持他的生命。
司令眯着睛笑了笑,这世间上能让对方识破的谎言很多,但是他却知自己这段胡说八显然不在被识破的范围之,何况连他自己之前都信了,沈白又如何找破绽?
沈白楞了一,虽然这番结论跟他心的略同,但是这话由对面的人说来仿若就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他肩膀垂去,整个人突然像是一只撒了气的球,眉之间的戾气淡了不少,但是睛还是直愣愣的盯着对面司令难看的吃相:“撒谎。你撒谎!”
此刻铁门被拉开,年迈的司令的脸慢慢从一片昏暗中了来,他满面都是喜,很快近乎谄媚的将他的手铐打开,随后侍卫们鱼贯而,竟然在他面前摆了十几餐。
司令满不在乎的甩了甩手里的一直鹅,抬起来笑的很隐晦
但他也不嫌弃,直接将那半杯酒送嘴里,之后用左手一抹巴,哑声:“我不走。”
沈白动了动筋骨,很快司令搬过一张凳坐在他对面,伸手开了一瓶好酒就要往他面前的酒杯里倒,一面倒一面说:“恭喜啊,沈少将,今天你要回国了。”
沈白生平最听不得的就是私生的论调,刀削般的面孔几乎化作一团火雾,一手扯上司令的衣领狞笑:“桃嫣呢?严撷之呢?你个没用的老东西,连个人都看不住?!”
司令本来右手已经摸上了自己腰间的枪,此刻一听到他嘴里问的是什么,又反而气消了,古怪的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之后又扯了自己的衣领整理好,重新坐吃起了东西,他像是看着一个因为得不到心玩而在闹别扭的孩,一面大拒绝着嘴里的菜肴,一面近乎冷酷的说:“严撷之已经带着桃嫣境了,波兰境搜查不到,大概说话间已经跑到不知哪个欧洲国家去了。”
司令这一听,睛危险的眯在一起,这是动了杀意,可是想到自己和查尔斯伯爵的达成的交易,又生生的把杀他的念遮去了,反手一拍桌大吼:“你不走也得走!你已经在英被剥夺了军籍,没有了,你带个屁的兵!”
司令这边儿才用勺捞了一块儿炖肉正要送嘴里,一听这话,炖肉从勺重新掉回了汤里,他歪着脑袋不大明白沈白的意思,寻思这人不该关了七天就傻了,于是拧着眉问:“不走?什么意思。沈少将可别开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