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回想妻怀孕时的模样，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只好掏手机，打开百度：怀孕呕吐怎么办？

        随悠脑里掠过许多场景，唯独这一幕印象最深刻。

        “累了？”周湛见她神，柔声问。

        随悠担心说太多暴得更多，她选择沉默。

        那天，母亲问她：“你很喜他吧？”

        绕过信阳街，就到了江城著名的婚纱一条街，这里大大小小的婚纱店有上百家，以前上学时经过这儿总是匆匆一瞥，从来没认真逛过。

        然而这一刻，随悠隐约明白了什么是喜。

        可随着胃里一阵翻，她连忙弯腰，伸床外――“呕。”

        随富急得在浴室外来回踱步，女儿的呕声嘶声裂肺，像是要把胃都给吐来。

        一会又焦急地低喊：“吐不来别吐了，喝。”

        “一般。”她的声音有些别扭。

        少年手里捧着一桶香甜的爆米花，迎着阳光朝她走来，他后黄透的梧桐叶四起，不停有车辆从他边驶过，随即开往历史悠久的骑楼老街，他穿过车，人，跑到她旁，对着她微笑：“你尝尝。”

什么时候喜上爸爸的呢？”

        “我看他那个机有脏，这种东西重金属量，你别吃太多。”

        随悠吐到胆汁都来了，脸苍白犹如野鬼，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昨夜的梦已经被抛之脑后，她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杀了周湛。

        “占有？”母亲对这个用词到惊讶。

        安忙着早餐，现如今家里有个孕妇，这对她的厨艺是个大挑战，既不能太油腻，又要有营养。随家的小祖宗就这么一个，她要是不舒服了，随家随时得被她闹翻天。

        她摇了摇，表有些古怪：“走吧。”

        随悠醒来时嘴角是翘起的，她还沉浸在方才那个幸福的梦境里。

        当晚，随悠了个很长的梦，梦里她现在婚纱店里，她的旁站着周湛，他们手上着婚戒，笑得很幸福。他们举办了婚礼，在宾客的祝福中拥吻。她还看清了他们孩的模样，是个洋娃娃一样的女孩儿，周湛给她扎发，她在一旁给他们早餐。

        在这个寻常的秋日早晨，随家所有人忙成了一团，王琳一手抓着女儿的长发，一手抚摸着女儿的背，一会让她：“吐，吐来。”

        这一幕像极了电影中的场景，好到让她心动。

        她压抑住砰砰的心，咬住他递过来的一颗爆米花。

        随悠衣橱里有很多漂亮裙，唯独没有婚纱，毕竟结婚这种事离她一个中生非常遥远，她透过橱窗看着里面试纱的女人。

        喜的定义是什么？随悠是真的不知。

        他说了什么，随悠没怎么听去，她耳朵里只有自己的心声。

        她记得当时的回答是：“我也不知什么是喜，就是觉得占有他，能让我开心。”

        “好吃吗？”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