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一事过去后半月,黎莘手臂上的伤已结了痂。
然而箭羽离弦时虽偏了方向,却终究是宁舒曜使了力chu来的,要想痊愈,并不容易。
起码这些时日,伤kou仍在隐隐作痛。
转念想想,这大抵就是惩罚吧,不guan如何,她也是从各种意义上伤透了宁舒曜的心。
“伤可无大碍了?”
盈妃ru的殿nei,见她怔怔坐在桌前,不知想些什么,便chu声打破了沉默。
黎莘抚了抚手臂:
“不过是pi肉伤罢了。”
盈妃瞥了她一yan,将唇一挑,嗤笑dao:
“本gong竟不知,宁家那小zi对你还有几分qing,舍得饶你一命。”
黎莘闻言,不觉抬眸望向她:
“他如此,母妃不huan喜吗?”
她话中难免透chu几分讥讽,却并不会惹怒了盈妃,黎莘这敢怒不敢动作的模样,才是她想看见的。
她要的不过是一把刀,替她沾染鲜血,而不是一个孩zi。
“你倒似本gong几分,只不过终究年轻,太过优柔寡断。”
盈妃居gao临xia望着她,撕破脸pi之后,再没那所谓的“慈母”作态,而是显chu本来面目:
“随本gong过来。”
黎莘没有反抗,默默直起shen。
她想,是到了时候了。
盈妃带着她ru了密室,里tou一如既往的窒闷,仿佛个暗无天日的牢笼,将所有秘密都禁锢起来,无人可知其中真相。
黎莘来到了那张孤零零的床榻前,见到了那位传闻中的皇zi。
像,的确像。
虽有男女之别,却和她极为相似,只是一个轮廓分明锐利,一个携了女zi的柔mei温婉。
黎莘沉默了许久,再开kou时,嗓音微微的透着哑:
“母妃,这便是……”
“你的孪生哥哥。”
盈妃在床边坐xia来,伸手轻轻握住了三皇zi的掌心:
“他昏迷至今,不过约莫再过些日zi,便能清醒过来。”
黎莘不知该如何回话,便问dao:
“若他醒来,母妃打算如何chu1置我?”
盈妃面上的神qing微微一顿。
黎莘紧紧的凝着她。
她叹一kou气,松开他,似有眷恋的再瞥了他一yan:
“他不会醒了。”
黎莘一愣,不明所以。这话不是前后矛盾么?明明她上一句便是,他快醒了。
不等她明白过来,盈妃已转了shen,笼在黑暗xia的面孔辨不清神se,唯独一双yan睛透着些许亮se。
这般场景xia,就显得格外诡异。
思考间,盈妃的一双柔夷已轻轻抚上来,温柔的攥住了她的:
“本gong只会有一个孩zi,也只能有一个孩zi。”
她将黎莘缓缓牵引至床榻前,让她看着那个同她一母同胞的哥哥:
“若你想活着,便得除掉一个,可知晓了?”
黎莘悚然一惊,xia意识将手从盈妃手中chou了chu来:
“母妃!”
盈妃似乎是有所预料她的反应,并未惊讶,而是慢条斯理dao:
“你同他生xia时就从未见过面,因着他,你隐姓埋名,终不见天日,如今还要女扮男装为他收拾残局,难不成,你不恨
他吗?”
她咄咄bi1人,一字一句皆戳到黎莘,或者说是原shen痛chu1。
而黎莘步步后退,脊背冷汗涔涔。
她懂了,她全懂了。
某亘:今天我一定要把这篇完结了!受不了难产的日zi了嗷嗷嗷!!!我也想当勤劳的小蜜蜂(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