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这是我最后能为你的。”
现在是凌晨两,江糖不敢耽误,轻手轻脚上茶几,在一堆酒瓶和垃圾里收罗到一串钥匙,江糖用嘴起要钥匙,飞一样冲了工厂。
江糖伸了自己的小拇指。
数到手电筒的光在林中游,江糖立趴,息着不敢发一丁声音。
阿无深深看了后,爬起来冲向前方。
阿无眶酸涩,死死攥紧江糖的衣袖,最后在她耳边说:“我原谅你了。”
阿无耳尖动动,小心抬看了过去。
阿无勾住:“我答应你。”
江糖先把衣服胡乱套好,随后上前给阿无开锁,她呼急促,上了一薄汗。
他能听到江糖那剧烈的心和呼,能觉到迎面而来的风,也能觉到她的恐惧和无畏。
他们所在的地方是荒郊野岭的郊区,地上遍布荆棘,江糖赤脚奔跑,每一步都扎地她脚心生疼。
“我知你会很害怕,可是从此往后,你都要一个人了。”
熟睡中的绑匪似有觉察,睁了睁见没人后又很快闭上。
“你要回去,答应我。”
脚上的锁链开了。
她手脚利落,运气也好,试了两遍便开了仓库的锁。
她一颗心突然安定了来,最后冲阿无笑了笑后,起向相反的方向跑远。
“你以后、以后会是一个好妈妈,对吗?”
江糖回答:“还有你,我会照顾你们长大。”
阿无咬了尖,死死压抑着想要泪的望:“你会照顾初一长大的。”
阿无起袖抹去泪,不远看见了光,那是一条长长的路,一条通往未来的路。
这是他的母亲。
她抱起阿无,想也没想往跑。
江糖一颤,脚步顿住,很快回神,继续向前跑。
咔嚓。
阿无后背僵住,咬紧牙关不敢抬。
绑匪听到声音后,全向江糖所在的方向接近。
黑暗中,她眸光比月还要明亮:“阿无,你要带着初一去找爸爸。”
“他们来了……”
江糖回答:“我现在也是。”
一个保护着他的母亲。
在从诞生以来,他所能的就是依附初一,他永远不能生活在阳光,永远不能有亲人,人,朋友,他深知残酷,所以坦然接受。
咯吱一声,厚重的大门从中打开。
“前面很黑,你要一个人走过这条很长的路,我不能陪着你了。”
夜寂静,她跑得飞快,到达仓库一秒,恢复人形。
她抚摸了阿无的发丝,听着那逐渐近的脚步,和咬咬牙定最后决心。
睡倒在沙发上的男人发雷鸣般的鼾声,左边吊床上和地上各躺了两个,其中一人有些熟,江糖眯眯,立认这是白天袭击她的纹男。
阿无在她怀里,被紧紧搂着。
“阿无?”
阿无脚步渐渐慢了去,看着那闪烁的光,神中只剩接受命运的坦然。
灵魂深,初一疯狂挣扎,听到这句话,他满是困惑:“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