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川啊,老弟我和你也是相识多年知知底的,家里总让我早些成家生娃,也一直没找着合适的,你看我跟你家侄女儿合适不?”
严荆川默了会儿,停手里的活看了他一:“这事我不了主,你得问过我大哥。”
这么说就是有戏了,那汉顿时笑了:“兄弟,痛快!我改明儿就上你家提亲去,亲问问你大哥的意思。”
“好啊。”严荆川笑了笑,黑眸却墨似的没半分笑意,“我大哥的坟冢在燕京,你只去问。”
那汉愣住了,而梗着脖面红耳赤起来:“严荆川,你耍我玩儿呢?”
这一动静有些大,其他铁匠纷纷向他们俩看过来。
严荆川索放了锤,站起,冲着满屋的男人朗声:“我家侄女不懂事,这两回若是冒犯各位,我替侄女向大伙赔个不是。只不过,我那侄女年纪尚小,就不劳大伙惦记了。”
一时之间倒有些尴尬起来,不过细想也是,那细肉滴滴的女娃儿,哪里看得上他们这群整日里活的糙汉,也难怪严荆川不舍得给他们祸害。
那汉见状也觉有些丢面,灰溜溜地回去活,再没人敢再提此事。
傍晚收了工,严荆川满汗地回到住,只见他家小侄女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呢。
伸手将她额间的发丝理好,细细端详起这张绝的面容,又想起午那桩烦心事,真恨不得把这丫藏起来,一辈不叫别的男人瞧见才好。
……
正当此时,张清也风尘仆仆地回到家,刚院,他便觉与往日不同,并未闻到熟悉的饭菜香味儿,再看灶房,也是静悄悄的。
心掠过数种猜测,急切地推开屋门,却见香凝发丝零乱,正坐在床边穿鞋。
“夫,夫君,你回来了?”
见到来人莫名一阵心虚,手忙脚乱的半天没套上绣鞋。
张清在她红的俏脸上停留了会儿,膛却已然开始剧烈动起来,成婚两载,他能从妻的面中瞧些端倪,这样艳的好颜,定然是被男人滋过了。
“长树哥他……晌午来过了?”
开时难掩间沙哑,定定望着床边的小妇人。
“嗯……”香凝低垂着脑袋,浅浅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