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肯给萧潇。
直到今天还是这样,她的一通电话,就足够让他义无反顾。
这样的婚姻,死守着还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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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之涣刚jin到病房,就看到萧潇缩在床上chou泣。他心tou一紧,快步走到床边,伸chu双臂将她抱在怀里。
“觉得委屈就哭chu来吧,不要忍。”陆之涣轻轻地摸着她的tou发,“我不会笑话你的。”
萧潇果然哭得更厉害了,声音也越来越大。
陆之涣听得心疼,可是又不能阻止她,只能把她抱得更紧一些,让她gan觉到他的存在。
萧潇哭了十几分钟之后,负面qing绪算是得到了缓解。
她靠在陆之涣xiongkou,有些绝望地对他说:“之涣,我怀孕了。”
陆之涣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
他问她:“这个事qing盛年知dao么?”
萧潇答:“知dao。”
陆之涣咬牙,yan底怒意翻gun。“他知dao你怀孕还把你一个人扔在医院?他还是不是男人――”
“是我要他走的,我和他分手了。”萧潇有些固执地解释,“是我和他分手的。”
“可是你明明这么难过。”陆之涣心疼地拍着她的后背,“萧潇,你有多ai他我看得chu来。在我面前你不需要逞qiang。”
“之涣,我……”萧潇抓住他的衣服,“我一dian都不想喜huan他。”
“好,那就不喜huan他。”陆之涣耐心地哄着她,“我们萧潇这么好,一定会遇到更好的人。”
“他为什么不相信我?”
“他从来都没有尊重过我。”
“之涣,我不打算要这个孩zi,zuo手术会不会很疼啊?”
……
萧潇靠在陆之涣怀里跟他说了很多话,说着说着就睡着了,一天之nei经历了那么多事qing,不累才怪。
陆之涣将她的tou挪到枕tou前,为她调整好睡姿,然后又替她盖上被zi。
她脸上还挂着泪痕,陆之涣叹了一kou气,然后转shen躺到另外一张床上。
想起来萧潇刚才碎碎念的模样,他xiongkou堵得慌。
她从来就不是话多的人,但今天却突然缠着他说了那么多话,可想而知她平时过得多压抑。
她说盛年不尊重她,她说她一dian都不喜huanzuo那种事qing,可是盛年每天都要zuo。
她还说她为了让盛年开心,不惜辞掉了律所的工作。
听着自己这辈zi最ai的女人说她如何为了别的男人付chu,陆之涣又嫉妒又难过。
可是他除了安wei她,什么都zuo不了。
这几年,他经常会思考一个问题:如果没有盛宴,他和萧潇能不能走到结婚?
答案应该是肯定的。
不guan家里怎么反对,他会不顾一切和她在一起。
但事到如今,他也只能gan叹造化nong人,他现在这个样zi,哪里还有给她幸福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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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dian钟,北京突然xia起了雨夹雪,空气阴冷又chao湿。
盛年躺在床上,tuibu的疼痛如期而至。
他xia意识地抬起手摸了一xiashen边的位置,空的。
“萧潇,我好疼,你帮我rou一rou好么……”
他看着空dangdang的卧室,这种没有人可以依赖的绝望不知不觉让他湿了yan眶。
就在几个小时前,他们分手了。
他等了这么多年,到底还是没能等到她的真心。
之前他总是嘲笑那些因为失恋轻生的人,可是现在,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