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年，你听听我说心里话吧。这么长时间了，没有一个人愿意好好听我说说心里话……我也很痛苦。”

“宋年，我真的很痛苦。我上就要走了，我这一就是我在英国的校服。你陪我几天吧，你陪我几天，我给你钱。”

谢清琅的声音也变得很平：“宋年，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我咬了咬唇，很多事走观花从我前掠过，最后凝聚在我脑海里的，是那天我和谢清琅一起躺在我外婆家后面的雪地上，他很认真地问着我，要不要跟他在一起，他会给我很多我想要的东西。那时候有冷风过，满世界的枯萎的稻草味和冷冽的冰雪味。远有公鸡的打鸣声和不知名的

谢清琅抬看我，这是第一次，他方，我在上方，他仰视我，里有泪光。

我的脚一顿，谢清琅的声音紧追而来：“宋年，你想明白，你家里本来就捉襟见肘，现在你妈妈又了事儿，单凭你爸爸卖菜的那钱和你每天拼命打工兼职的钱，本没办法给你妈妈一个很好的医疗环境，充其量也就是提供一个月的住院费罢了。”

谢清琅的声音又在我后响起：“宋年，我没那个意思，我没想让你……陪我睡觉。”他的声音里有伤心，“我就是想要你陪我几天，什么事都不，就是一起聊聊天也好。”

谢清琅一双里生生瞪一片血红。他从自行车后座来，薅了薅发，声音有哑涩：“宋年，你别讨厌我，我真的蛮喜你的。”

“年年，你不要跟我置气，据我所知，你认识的人中，目前我是唯一能帮助你的了。”谢清琅这话说得非常平静，这种平静是抛却一切的平静，有着破罐破摔的决绝的姿态。

我抿着嘴没说话，谢清琅继续说。

“我每天都活在一种痛苦之中，一方面，我觉得自己深他，应该要对他很好，可是另一方面……”

我稳住形，再不敢跟他对视，扭过，：“我不想跟你继续这种没营养的话题，你要么把自行车还我，要么让开，我要去兼职了，大少爷，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清闲啊？”

“我知我上次提的那件事很无耻，但是我是真的很喜你――我也不知怎么回事……”谢清琅蹲了来，把自己脑袋埋了膝盖间，声音有无助，“我一直觉得自己应该很喜唐述冬，他回国了，同意跟我在一起了，我本来应该很开心，但是现在完全没有这种觉。”

谢清琅这话真是无耻之极，我第一反应就是想给他一拳，拳都快挥来了，谢清琅那一脸的掺合着绝望的平静让我迅速找回了自己的理智。我觉得自己再看到他都会恶心得吐来，既然他不把我自行车还给我，那我退而求其次，自己走好了。

我冷笑一声，转就走。

你还是人吗？我在心里默默说着，利用别人最大的痛要挟别人，来满足自己的|||望，谢清琅你还是人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珠死盯着我，整张脸面无表，却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气场，把我压倒，骇得我生生倒退半步。

他的声音本该悦耳动听，这话说来却格外刺耳，我回怒视：“所以呢？”

可笑的是，我明知他这是要挟，我没办法拒绝。

透一切的平静，不如说是暴风雨前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