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成想,宋年还跑掉了,人压不在省城,他跑到老家和外婆过年去了。
他自小没吃什么苦,所以但凡要是吃了一儿苦,便会百倍千倍地放大。一儿小事,放在他这儿,都会不自觉被放大。其实这也怪不得他,他活这么大,实在是太顺风顺,一儿波折都没有,所以一旦有了什么事,反弹的况自然也就比别人烈得多。
大年二十九那天,谢清琅睡了个懒觉。等到醒来的时候发现雪了。他站在落地窗前,俯瞰整个省城。四是楼林立,屋宇连天,看起来颇是恢弘。然而现在这恢弘的建筑全在他的脚,在他渺如尘埃。有细细碎碎的雪从苍穹之落,像是粉尘,又像是棉絮。
谢大少其实是个很痛苦的人。
谢清琅是想了就会去,他立给宋年打了个电话。他想立刻见到宋年。
――这和唐述冬可真不像。
这种觉好比是心沃雪后猝然被一大片温的烛光温,肌肤由冷骤然接,那种酥酥麻麻的痛苦,真是比当初受着极寒还痛苦。
哪怕人唐述冬当时已经将他甩了。
所以自从遇到了宋年唐述冬兄弟,谢清琅是一日胜一日的痛苦。
心路(三)
他想起宋年剪着齐耳的短发,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镜,着红方格的围巾的模样。这次是真的只想起宋年了,别人是一儿都没想。
那之后的时光,是蜜糖里掺了砒霜。谢清琅觉得自己一颗心蠢蠢动,前的宋年清新可人,跟他在一起,他有一千万个舒坦一万个开心,可是……
一方面,谢大少很贪恋宋年照顾他的这种觉,面面俱到,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有温的拥在怀里;另一方面,谢清琅觉得自己这是对唐述冬的一种背叛。
然后两人在雪地里不自禁亲了彼此。
但是他对唐述冬的敢与日月相鉴,怎么会因为这一温就迷失了呢?
他又想到了宋年。
茕茕白兔,东奔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尤其是那段在宋年外婆家的日。
谢清琅恨恨咬牙,把手机放。嘴巴上虽然没说宋年什么,心里却在磨牙:怕不是知了我的企图,这才跑掉的吧!跑掉也不成!宋年,你就是那个孙猴,我是如来,你再怎么翻,也翻不我的手掌心!
他吁了一气,觉得自己心和脑从来没有这么清明过。像是去了黄的鸡,澈明空灵。
谢清琅忽然觉得自己耳边响起了从天边传来的寂寥的歌声。
和宋年笑着去,宋年憋屈着回来。
谢清琅那个时候尚能带着看闹的心,看着宋年一张脸姹紫嫣红,心里不停地翻着一种奇妙的快。怎么……怎么有人就是能这么逗呢?像是自个儿养的一只小猫,只要一逗,立就委屈了,有委屈还不说来,一定要憋回去,再不理你。
每次和宋年亲昵以后,谢清琅都会告诉自己,次不要这样了,这个替已经不像是替了,直接回省城吧,不要再在这儿纠缠去了。然而,当谢清琅的目光
其后的事,就跟宋年都知的那般,他们在雪天里相碰,宋年带他回家,给他收拾,结果又争吵,跑去,又追回来。
诶,怎么又是唐述冬。
而且还说不准宋年对他如此之好的目的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