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休要胡乱猜测,不过,你可得答应我,看过这书可不许发火不许声张!”
孟湄:“你这坏哥哥,快拿来与我看,我可不应许你这些!谁知你又包藏甚么奸心来!”
“冤枉啊,这明明是园中各个夫君都有的份儿……”说罢,陆岚将藏书递于孟湄,孟湄一见书封笑了:“我当是个甚么,原来是这《湄雅集》,这又有甚么可藏,不过是夫君们闲雅趣之作……”说着便翻开书页,几页还是录了那各园的诗词,可越翻到后面越多是各夫君私互相讨教如何“湄之”――
……湄儿夫,乃夫之幸也,若独一夫,必招致怨怼,因湄儿往往雨均沾,各夫君更应循男德之,与其互斗惹纷争,不如共录此薄以记湄之,湄之方,也可互相借鉴,以兄弟之义行夫君之,以助孟府人丁兴旺大业,更添香火,各位夫君也早日为湄儿添儿育女……
此议自庚修远,果然园中他年纪最大,城府也最深,在一众夫君中数他老奸巨猾。
孟湄摇摇,又贪看去:果然,一言引群赞,陆岚跟笔――
庚兄提议甚好,我自小与湄儿长大,只知其吃什么,用什么香膏,便是那男女启蒙,也同庚兄一开发,实属委屈,如今年老衰,我这无用表哥,早被主母忘到脑后,唯有请教各位助孕兄弟,有何妙招能使湄儿受孕?
吕元翰因跟――岚哥哥,我虽为湄儿诞一女,可偏偏也属巧运,湄儿柔,可亲,想必各位哥哥皆有心德,我不过是歪打正着……
李凌恒续――上面二位真是有够谦虚,一个些胭脂香浴媚主,一个些药材秘方哄主,若你们二位还要讨教老几位,那我这般受冷遇的又该如何?
李福生回――凌恒哥哥,你这般说就不对了,前日主母还因你母亲贬官还在你那连着两晚过夜,不若就将那床上巧计速速言来……
李凌恒――呵呵,便是全数教你,你这瘦弱格又如何到?我是须用那巧计之人么?我浑蛮力,能不倒几个时辰,足足使湄儿在床上罢不能,不止,你等可否有这等本事?
陆岚――李兄何故夸耀,谁又能钻到你们被窝里去瞧着不成?这等幼稚言辞只会徒增心虚,不若实实在在各抒己见,休作那是心非的伪君!要我说,数风人还要看澹台公,那诗词小曲写得文采奕奕,唱得也颇得湄儿心……
澹台宴一手便果见不凡――诗词曲赋不敢与众位哥哥相比,我男倌,只懂之事便罢。湄儿尤那“林间”之功,次之为“貂蝉拜月”之势,再次之为“人面桃花”之势……功须朝暮勤练,乳吞蜜要样样皆通。至于阴阳交术,无非浅深攻,行九浅而一深,待十侯而方毕,疾徐有度,汁必多,只休要只图一时痛快草草,不尽,还须时时闭气沉腹,思绪不乱,乃最快立足不倒之法……湄儿如今已生三胎,以小人之见,不如请湄儿休养生息,各位还需加紧修炼闭不泻之才是正经。
周秉卿批:此言极是。
孟湄看至此,又气又笑,直将那书掷到陆岚脸上:“原来你们这些登徒凑到一起便是这般算计我!”
陆岚忙搂过她来亲嘴:“岂有算计之理,明明是无度!如今各房的夫君谁不练这闭气之功,活之术!”孟湄敲他:“这把年纪还要这般油无赖!”陆岚打横便抱起孟湄往里走:“偏偏是这把年纪才心急得很,你给那后来的福生、元翰都生了娃,让我这等老哥哥实在煎熬,便是看在这青梅竹之,你也要多多眷顾我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