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便是游龙戏凤之势――女仰卧而正眠,男向于女中花心,女以迎玉尘,男则上翻动,疏缓慢摇,前后起伏,形如蛟龙。
孟湄自知多嘴,又低去,只觉间汩汩涎,想发嗲作态,又恐屏后那人耻笑,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孟湄轰他帐,小声:“赖浑人,总要拿我耍。”
庚修远笑:“我也不过是个俗人,平日里也不总读四书史经,偶也读些古今小说,我见你读公案传奇和飞燕合德的故事,倒也实为着趣。”
孟湄只好摇,又窘又羞,只得抬手由他翻,那画册正如庚修远所料,是本册。
庚修远早在屋外听见低语,也听说那西边住的是孟湄表哥,常来走动,心便知那人必在屋,了屋,果不然就见床帐后侧的屏风鸦青裾袍一角,腹了然,面上却不动,只到孟湄跟前作揖。
陆岚也回手来,指尖油亮,不由伸净,笑:“瞧瞧,大个人了倒是一刻离不了你了!妹妹甚是味,只是我艳福不够,哪日妹妹得了空,再赏蜜,我便也值了。”
那册也不同于别的册,彩绘工笔,描摹极细,男女阴阳交接之尤为巧纤,又有旁题跋文字描绘,看得让人不由地心生绮念。
另一幅是人面桃花之势――男女相抱于湖边假石,唇传,互有通,摇摆桨,如逆行舟,故又有“人面桃花相映红”之境。
陆岚绕到屏后,又摆手:“这你就有所不知,男气量多狭小,今若见我在这床帷打转,断是无事,也要生疑了。”
孟湄啐一:“你也竟这样坏!”
“恐是你多心,那官人年纪比咱们都大,见过世面好诗书,心宽厚,待人大度,可不是这般斤斤计较之徒,你休要小人之心度君之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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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湄地对镜理妆,见这陆岚不愿与庚修远碰面也不勉,随他去了,又召那庚修远屋坐。
再一副是西施浣纱之势――男面上躺卧锦褥,而女面向男,双膝跪于两侧,坐于其上,环行挪动,津如泉,如奔槽,又如西施在溪边浣纱,有柔有烈,动静皆宜。
陆岚整好衣冠,忽见这床帐后侧立一扇折迭翡翠屏风,笑:“有了,湄儿,那人来见你,我藏于屏后如何?”
“官人有礼了,大的天,不如沏一壶雪茸冰楂茶吧。”孟湄命人去煮茶,庚修远则踱步到案边,见她摆放一摞书籍画册,便一本本翻将过来看。
正说着,庚修远刚要翻一本画册,孟湄又着手去捂,庚修远瞥她一,便知这本不同于其他,反倒有了兴趣,因笑:“湄儿是有何宝贝藏于此册不肯见人么?”
“还有何人令湄儿伤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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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湄心一惊,忙去掩书:“官人休要取笑妾才疏学浅,只看些个俗野史,这浊实在不能了官人的!”
孟湄笑:“不亏心事,何怕人来问,你倒是要先把自己当成个见不得人的?”
姿势解锁有参考网上资料。
后又有竹林箫、迷鸟归林、双龙斗倦、老汉推车之势,皆一一详细绘来,庚修远看得浑燥,底也不由胀痛,又见一旁孟湄两颊绯红,满面醉浪,便抱她于怀中:“湄儿平日里看这些可也要淫想一番?”